陽光穿破清晨的霧,冬日裡枯黃的藤蔓不知何時悄聲生長,在陽光裡舒展腰肢。
有些生命就是這樣,突然在陽光裡見著了,它已經活力滿滿的圍繞在每個人身邊了。
齊楊騎著車叼著一片面包,看著路口的人來人往,還有幾聲鳥叫。
高三的人一走,無論他們有沒有到期末,有沒有過暑假,這幾天都是校園裡混得最久的那一批人了。
準高三。
齊楊把車停在停車棚,很明顯,車棚裡也少了一半的腳踏車。
認真看起來有點悽然,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校園裡,一批又一批的學生入學、畢業的,來來去去總會散的。
但……
“楚程,你作業先拿來我看看!”遙遠的甄博文開始找楚程,他不是為了抄作業,而是為了提前對一下答案。
現在他們都流行先老路一步來探討題目了。
楚程也才叼著袋牛奶進教室,玩了三天,最後一天下午還被林蕊拉到她家裡吃飯的楚程回家都累癱了。
作業算是一字未做,十分倉促:“別別別,我還一個字都沒寫呢!”
甄博文皺眉。
陳森手裡拿著筆,也是極速趕作業,替楚程說話:“我作證啊,三天楚程都和我們在一塊兒呢,他不是齊楊那種隨時隨地做作業的人。”
陳森原本想的也是用半天時間把作業做了,就是早上給生活委員發的錢惹了禍,高考之後要把桌椅板凳歸位,他來了個巧。
忙完回家也沒做多少作業。
甄博文別人不信,陳森說話他可信了,於是把目光轉到了齊楊身上。
齊楊還沒開始說話,陳森又說:“說來十分不巧,齊楊也跟著我們玩了三天,他最多也是背了單詞,我看過了,他的書包裡只有換洗的衣物,沒有試卷和資料。”
齊楊剛拉開凳子,聽見這話猛地盯著陳森。
原來陳森要和他們住一間房居然是怕他偷偷寫作業。
陳森還一臉無辜,轉頭看齊楊:“我只是怕你和林蕊的那位小兄弟沒話聊,我是去緩解一下那位小兄弟的緊張之情的。”
齊楊簡直無話可說了。
甄博文看著角落裡的人,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