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楊胃潰瘍到胃出血,僅僅只用了幾天的時間,而他明明前一天晚上才被送到醫院經過治療?
他看著躺在病房裡的人,和醫生說著話,說起來也很無力:“我不是他的家屬......他媽媽,過世了,爸爸......爸爸還在,在監獄......”
“他一個人住。”在醫生和護士的詫異表情裡,他捕捉到了他們之間的猜疑。
醫院人來人往,老醫生和老護士什麼沒見過?他啞然。
“醫藥費我出,手續先按照能辦的辦吧......”男人看著眼前的入院登記的紙。
齊楊那個胃,也吃不了東西,輸著液,男人坐到他身邊:“要不要給你的老師或者同學打個電話?你這個樣子明天就不要去上學了。”
齊楊的臉上更加蒼白了,病態的面容,雙眸無力地垂著,卻看著手機。
手機雖然是靜音的,但是男人還是看到了螢幕上彈出來的簡訊。
齊楊淡淡地搖了搖頭。
“齊楊,齊叔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這麼久了,你還過得好嗎?”男人猶豫了半天開口問。
當然不好,好能好到醫院來?
齊楊卻點了點頭,注視著手機裡的訊息卻不回覆。
齊楊像是抗拒說話了一樣,又恢復那個冷漠且不帶感情的少年模樣。
男人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楊楊,你媽媽的事情,齊叔對不起你,要不是我,她也不會遭此橫禍.....”
他感覺到齊楊的眉頭,皺了一下,還是緊張地咬了咬牙繼續說:“楊楊,要是你願意,我願意照顧你......不是齊叔想要逼著你和你爸爸斷絕關係啊,就當是贖罪吧......”
“你媽媽以前也說過,我和她在一起無論是出於什麼,都是有罪的,要說贖罪,就讓我在最大的能力範圍,給你最好的生活。”
齊楊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樣的邏輯讓他不知道現在能哭還是能笑。
“我也想,反正我也姓齊嘛,她的兒子也能是我的兒子的。”男人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上面常年的機油都和面板融合在一起了。
他抬頭,正看見齊楊臉上又出現了兩行淚水,不過他不覺得這是自己把人弄哭的。
“你媽媽是愛你的,想要給你好的生活。”男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