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邁開的步子沉重極了,和上次陪莫一笑還錢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越往裡走越感覺到寒風蕭瑟,越走越覺得心裡被壓了千斤重的石塊,越走越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被扼住了。
別怕。
別擔心會看見什麼。
莫一笑永遠都是莫一笑。
無論出了什麼事情,只要莫一笑還有一口氣,都還有解決的辦法。
她越走拉著陳向濤的手收得越近,陳向濤覺得自己的骨節都在疼,但是比起骨節疼,更疼的是心。
莫一笑正在面臨什麼,他不知道,但是能夠在腦子裡想吃十條八條的畫面。
榮哥追債,所追之人不是像莫友義就是不知所蹤。
陳向濤難以想象,一些讓男人都能崩潰的追債手段,莫一笑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受的了?
陳向濤的心裡也直打鼓,這個時候他才體驗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真正的恐懼,是不知道你會看見什麼讓你恐懼的場面和體驗什麼樣的恐懼體驗。
酒廠靜悄悄的。
莫一笑看著面前緊閉的門,伸手推了推。
“關了?”林未遲看著透明玻璃門後寂靜的屋子,接踵而至的是一種慌張。
沒有那個會拿了錢在名單上把名字勾掉的人了,連那個看著莫一笑就心懷不軌笑的人都沒有!
林未遲再大力地推了推門,憤恨地捶了玻璃門一拳。
“操......你媽!”林未遲終於忍不住了,罵著又捶了幾次門,蹲在地上滿是絕望的哭了。
“濤哥,我好害怕會是我想的那樣!”林未遲捂著臉哭了起來,“我怎麼就沒有看住她......啊!”
陳向濤眼裡也是絕望,他相信自己的想法和林未遲的一樣。
“不怪你。”陳向濤嘆了一口氣,酒廠的死寂和沉默完全就把絕對出事和已經出事放在這兩人的眼前了。
林未遲看著大門,雙肩都在顫抖。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