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莫一笑要伸手把書櫃上的書拿出來的,聽了莫友義的話就收回了手,書也不拿了,走出房間看著莫友義,眼裡是帶著恨意的。
莫友義面前還有半碗粥,筷子上還夾著半拉肉包子,冷哼了一聲:“一個男人你收多少錢啊?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樂到走不動道了?”
隨著莫友義嘲弄的語氣和上揚的嘴角蹦出的話語越來越低俗,越來越像是巷子口老舊水管里居住的老鼠發出的吱吱聲。
莫一笑冷笑了一下,轉身進屋把包背上,摔門而出。
她恨透了莫友義,但是恨透了他也恨透了現在的自己,莫友義的腿永遠也不能好起來了,但是她還是每天都照顧著他。
賤皮子。
莫友義經常這麼罵她,自己就是賤皮子,不然現在怎麼還每天這樣照顧莫友義。
太賤了。
楚程和楚穆吃完早飯太陽都升起來了,溫度上升得很快,楚穆在菜攤上又買了一條魚。
楚程喜歡吃魚,這個炎熱的夏季煮一鍋酸菜魚簡直不要太美妙。
買完調料他又看見了賣西瓜的,提著菜看著拖著西瓜的小貨車:“爸,買半個西瓜回去吧,這天兒太熱了。”
楚穆點點頭,把錢拿出來:“這段時間是熱,秋老虎吧,過了國慶估計會涼快了,你學文科的你該知道吧......哎你拿錢啊!”楚穆還在低聲說著,楚程已經抬腳出去了。
楚程拍了拍最外面的一個瓜,聲音挺脆。
“這些瓜都是熟透了的,我每天都在這兒,不甜你來找我,打我一頓我都認。”賣瓜的老闆說著還拍了拍胸脯,一副你要是覺得不甜,就我手上這把開西瓜的刀......
哎楚程你想什麼呢?
楚程收回思緒的時候老闆已經把西瓜裝好了。
楚程抱著西瓜顛了顛。
“這個瓜你今晚估計就吃完了。”楚穆看了看沒什麼要買的了,準備回家做魚。
楚程笑了笑,點頭。
說來很奇怪,楚程就這樣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以為自己至少得小半年才能適應的。
這裡的生活條件比起以前簡直差遠了,而且鄰里間的矛盾還特激烈的樣子,每天都要“交流”大半個時辰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