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楊嘖了一聲,呼了口白煙沒說話。
“那小子挺聽話的,”林未遲淡淡地說著,“不,濤哥,給我們介紹的孩子都挺聽話的。”
提到濤哥,齊楊才轉頭看她。
“齊楊,當沒發生吧,記掛在身上他累你也累,就當他那天喝醉了腦子還被門夾了。”林未遲才者滑板慢慢滑拉著。
齊楊看著她滑拉到他前面,笑了一下。
俱樂部裡的陳向濤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噴嚏。
“濤哥,你這是昨夜吹冷風了?”鄭華夾著煙將一罐紅牛放到陳向濤的手邊,陳向濤抹了一把臉。
“滾蛋!”
“濤哥氣兒不順,我要撤。”鄭華笑了笑,撇了撇嘴往一邊的學員那去了。
“給你說了進了屋就別在裡面抽菸。”陳向濤站起來對鄭華說,鄭華看著手裡的煙笑了笑,趕緊掐了。
他低頭看了看櫃檯,翻翻找找,拿了一個打火機出了俱樂部的門。
打火機像是沒什麼氣兒了,按了幾下才燃。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將打火機放回兜裡,拿出來看,居然是齊楊。
“謝謝。”兩個字。
他笑了笑,趴在欄杆上看著揹著包,踏著夕陽回家的人。
在這個齊楊厭惡到極點的弄巷裡,在陳向濤看來,鍍上夕陽也不賴,金光閃閃的,看起來還是有路可走。
林未遲看著齊楊把訊息發出去,又看著他把煙掐掉。
林未遲迴家的時候正巧,家裡的戰況正激烈,嘭嘭咚咚跟放炮仗一樣。
隔了兩層樓的鄰居都來了。
嘴裡說著“哎呀怎麼下手這麼狠,這可是親老婆啊”,但是沒有誰會上前拉個架的,有的還說風涼話。
“指不定什麼事兒呢,你看看,多慘。”從門口的小框裡可以看到一小塊屋子裡的景象,碗摔在地上碎了,沈南方被按在地上打,被腳踹,林未遲聽聲兒都知道。
“滾。”林未遲扒開眾人,開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