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的群眾這才敢圍上去。
“哎~你說你惹他幹什麼呢,說說好話說不定還能多辦兩個人,興許就輪到我呢。”
“咱們千里迢迢來到砂隱村,本就寄人籬下,你何必強出頭,人家給咱們辦就不錯了。”
“年輕人,吃一塹長一智,這些辦事的都是大部族的人,你跟他哪講得通道理,別說三點了,他中午走也沒人管。”
“誰讓咱們命不好,那些有關係的都不用來,打聲招呼都辦妥了。”
“...”
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艱難地站起身,他沒有撣掉身上的塵土,只是眼裡滿是迷茫的看著圍在他周圍七嘴八舌指指點點的教育家們,
我錯了嗎?
可公告上明明寫的五點啊!
但所有人都在指責我,那應該是我的錯。
可是...我究竟錯哪了?
擁擠人群中,一個道光芒一閃而過,記錄下那少年迷茫的臉。
夜晚,星野牧坐在書房的地板上。
他沒有用地暖,而是抱了捆枯枝放在一旁,在銅盆中點燃,聽著悶爆聲。
火苗倒映在他眼中,一跳,一跳...
他好像又回到在邊境哨所那一晚,他坐在篝火旁,和那些年輕的忍者們說說笑笑,告訴他們自己為他們許下的美好藍圖...
自己真的有幫砂隱村變的更好嗎?
照這樣下去,砂隱村會不會從千代主導的長老制變為千代部族一家獨大,長老會形同虛設?
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和千代的意見相左時,那自己的想法還能推行下去嗎?
退一步說,即使千代真的傾力支援自己,萬一她不在了,她的部族還會一如既往嗎?
他可不會認為動漫中對方活的時間很長,對方就一定能活很久,畢竟忍者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說到底,砂隱村的人,千代部族的人敬畏自己,千代的支援至少佔了8分,這樣的自己,即使做了風影也不過像以往的前輩們一樣成為傀儡,只不過自己是千代的專屬傀儡。
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想到這,他站起身拿下牆上掛著的披風,身影消失不見。
事情好像就此過去,直哉本以為御屋城炎找到大人物,自己的事很快就能解決,但對方卻說具體事情他也不清楚,建議自己多等等。
如果是尋常時候,直哉早就一甩袖子離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但現在,他覺得自己要體諒一下對方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