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拉放下筆,神情複雜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不管自己多厭惡面前這個傢伙,但他的話沒有錯,無論如何,雲隱村都要保住這些忍者。
他們是村子的現在和未來。
哪怕機會不大,他也要儘可能保住更多人。
他不是沒想過突出重圍,但有幾人能做到?
他抬起頭,看著喘著粗氣的雲忍殘軍們背靠背,握著手裡劍警惕著虎視眈眈的砂忍,但即使目光再兇狠也掩飾不住其中的虛弱。
這個狀態就算突破包圍能在敵佔區逃出多遠呢?
可己方如果投降對方會不會翻臉?
即使不會,砂忍長老會那邊這小子能搞定嗎?
畢竟砂隱村的傳統守舊和血霧之裡是齊名的。
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面前的少年能搞定一切,就像搞定自己這支精銳部隊一樣。
這很可笑,一個忍者居然會把一切託付到直覺上。
敗軍之將總是想法很多,但能選擇的餘地很少,他也只能選擇相信。
“我去讓他們放下武器。”
說出這句話彷彿用盡了這個強大忍者所有的力氣,高昂的頭顱也低下幾分。
“請便。”
星野牧背過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著對方平靜的走到那些還在頑抗的雲忍中間。
“大人,要不要縮小包圍網。”
身旁人對於對方可能的臨死反撲還是很忌憚。
“不用,把醫療部隊叫過來,準備救治傷員。”
“是!”
周圍上忍神色恭敬點頭,這在之前是看不到的。
之前的尊重更多是出於星野牧醫療忍者的身份,那可是忍者們的保命符。加上對方還是總指揮,職位的加成讓增援部隊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但內心依舊把他當成一位輔助忍者。
換句話說,他不是羅砂或者葉倉,不能決定戰場的走向。
但現在沒人會再小瞧這個醫療忍者,或者說這個精通醫術的傀儡師。
這個組合在砂隱村有著特別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