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鞋踩在細碎的草地上沙沙作響,彷彿一隻螞蚱在所有人敏感的神經上蹦躂。
帕西拉的手緩緩抬起。
這個距離他沒把握在不驚動對面上忍的情況下擊殺來人,與其讓對方發現己方的蹤跡有所警覺,那不如先下手為強。
他是貪心不假,但當最基本的收益都可能出現意外時,他還是選擇落字為安。
隨著砂忍的靠近,樹後的雲忍苦無反握,渾身肌肉緊繃,等待獵物進入自己的擊殺範圍。
10米
5米
3米
“川鬼呢?”
一聲有些慵懶的聲音,讓正準備往前的砂忍停住腳步,轉過頭看向正打著哈欠,左右張望的星野牧。
樹後的雲忍側過頭看向帕西拉,對方的手依舊懸在空中。
一樹之隔,兩幅光景。
一邊渾然未覺,一邊殺機四伏。
“你跑那幹嘛?”
“大人,這個樹大,一顆能頂其他兩三顆,做橋肯定穩當的多。”
“笨蛋!砍這麼重的樹,你讓誰抬?!”
川鬼沒想到一向平易近人的星野牧大人怎麼突然發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大人,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他原本打算砍下來和其他人一起搬過去,不過他情商雖然不算高,但也知道此時說這個理由就是給自己找麻煩,果斷選擇認錯。
星野牧臉上的怒容微霽,朝另一邊努努嘴:“抓緊去幫他們搬運,稍微砍幾顆應付一下古介大人的任務就行了,都是忍者過個江還這麼費事。”
星野牧嘟囔兩句,一轉身,屁股一禿嚕滑到地上,用樹樁擋住自己的身影,一副不想讓古介大人發現他偷懶的樣子,旋即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這個動作將自己的正面完完全全暴露在雲忍視線之中,沒有一點防備。
帕西拉死死盯著對面的面孔。
太巧了。
實在是太巧了。
但他也說不出有哪裡不對。
忍者的直覺很重要,但作為這支200多人精銳大隊的隊長,他必須謹慎。
雲忍村近年來忍者規模擴大不少,但頂尖戰力並不比其他忍村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