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問話的年輕巖忍抬頭看了眼隊長,隊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壓低聲音輕呵道:“看什麼看!天光大人叫你們過去就抓緊過去!”
也難怪這些人不認識眼前這位,他是前不久從暗部調為上忍的大人,自己也是在機緣巧合下知道這個人,自然不敢怠慢。
等那名叫天光的忍者帶人離開,那隊長的心才放下,大聲吩咐眾人好好站崗,自己則坐在牆後面下方的陰涼處休息。
他閒適的畫風與身後不斷響起的爆炸火光顯得格格不入。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一種自信,一種對村子實力的絕對自信。
有大野木在,有諸位大人在,這個村子就垮不了。
既然垮不了,那自己憑藉和土影兒媳婦的血緣關係,地位自然也是固若金湯,他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此時天色已經到正午,雖是冬季,但太陽也有些毒辣,那隊長提起水壺甩了甩,伸長舌頭接住最後一滴水,將水壺扔到一旁,抻了抻衣領,頭也不回,有些煩躁的喊道:“上面的送壺水下來。”
說完,過了幾秒鐘沒聽到回覆,他蹙起眉頭剛想抬頭,忽然一條白皙纖長的手臂從旁邊伸過來,將水壺遞過去:“給。”
那隊長接過水壺,二話沒說,仰起脖子,眯著眼噸噸噸幹了大半。
涼水下肚後稍稍緩解了那股燥熱,他睜開眼,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火勢,手中冰涼的觸感讓他餘光忍不住撇了眼這金屬打造的水壺,上面倒映著一張年輕的笑臉,雖然看不太清,但他能夠準確的辨別出,這不是他的隊員。
他握著水壺的手猛地用力攥緊,手背關節緊繃,青筋乍起,冷汗瞬間打溼他的後背。
這個時候,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穿著砂忍的衣服,笑著站在自己背後看自己喝水,這場景多少有些恐怖片的氛圍了。
就在此時,透過水壺,一個兩個,他看到背後無聲的走進來許多穿著巖忍衣服的忍者,他們手中握著忍具,有的忍具尖端還在滴血
“喝飽了嗎?”
星野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後,輕輕從他手中抽出水壺。
“我”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胸口劇痛,他雙目圓睜,緩緩低下頭,只見苦無的尖刃已經從他胸口穿出,旋即,整個人被黑暗包裹。
“別玩了,抓緊時間。”
羅砂抽出苦無,一腳將那剛才還頤指氣使的巖忍隊長屍體踹倒,沉聲道。
羅砂的心可沒有星野牧這麼大,他時刻牢記著自己現在在巖忍的老巢,這個老對手的命運可能就在今天被改寫,無論是出於謹慎還是激動,他都不想出半點紕漏。
星野牧聳聳肩:“我去牽扯住大野木,你們抓緊行動。”
說著,招了招手,眾人熟練地分成無數小隊,四散離去。
星野牧一個閃身,向著砂隱村研究所的方向出發。
狩作為爆破部隊的精英,自然知道許多辛密,其中就有巖隱村一直研究的一種黑色液體。
這種液體就是星野牧去救葉倉時發現的那種,有些類似秋道家的特製兵糧丸,人喝了可以激發體內的潛能,讓其爆發出平日數倍的力量。
當然,這種液體還處於實驗階段,對於服用者的身體負荷非常大,尋常人根本承受不住,最終的結果就是化身自爆步兵,和對手同歸於盡。
星野牧找到的液體數量太少,因此星野牧一直沒有敢讓人去研究,這次正好藉著‘砂岩共榮’的旅途將這件事也一起辦了。
當然,大野木肯定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