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銘來到福運碼頭的時候,整艘船都被七十六號的人給包圍了,特務處處長李成星和行動隊隊長王久,見到郭銘連忙上前親自迎接:“郭長官,對不起,這次是我失職了。”
“把具體的經過詳細說說,”郭銘掃了李成星一眼,而後盯住了王久:“記住,一個字不要漏,也不要想著包庇誰,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有理也要有人去死。”
郭銘的話可以說是很清楚了,就算是薛曲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也要有一個替死鬼平息日本人的憤怒。
這也是這個時代,中國人的悲哀,弱國的悲哀,也是全中國人民奮起反抗,誓死不做亡國奴的決心所在。
“是,卑職絕不敢隱瞞郭長官。”此時雖然天氣還有些寒冷,但王久的額頭已經流出汗水了。
郭銘吩咐過,對於新政府這等重要的高官,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暗中保護,七十六號的人要隨時隨地的盯著這些人。
一天上了幾次廁所,幹了什麼,甚至晚上上了誰的床都要一清二楚。
很明顯七十六號的人並未嚴格按照郭銘的話去做,否則也不會薛曲死了將近一天才被人發現。
原來盯著薛曲的人是王久一個姘頭的弟弟,名叫郭同,本就是一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小混混,藉著這一次監視薛曲,上了風月號,便陷入了醉生夢死之中,哪裡還在乎什麼薛曲的死活,到現在依舊還是酒醉的狀態。
“把郭同帶回七十六號,想辦法給他醒醒酒,我希望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能清醒的回答我的問題。”郭銘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死相極其難看的薛曲,點了一根菸:“還有把這裡的人都帶回去,這裡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沒有人離開的話,我想殺死薛曲的人還在其中。”
風月號一年有一次為期十天的海上狂歡,提前五天上船,上船的人都有明確的記載。
“郭長官,都帶回去恐怕有些困難。”王久聽到郭銘的話,有些為難:“別人還好說,風月號的老闆叫做唐洪,是許先生的結拜兄弟唐飛的兒子,我們七十六號強行帶人的話,恐怕會得罪許先生。”
郭銘看了一眼王久,並未說話,只是冷笑了一聲,便離開了。
付傑並未離開,湊到王久身邊:“王隊長,希望你明白,你是在為新政府工作,不是為許天正工作,怕得罪許天正,難道就不怕得罪日本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我相信郭長官也會明白,但日本人明不明白就看王隊長怎麼做了。”
王久的話還未說完,付傑就打斷了他的話,並未明說意思卻很明顯了。
付傑離開之後,王久的臉色很難看,看向了李成星:“李處長,你說這事?”
“付隊長,許天正是不能得罪,但郭長官更不能得罪,否則就是得罪了日本人,到時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久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多謝李兄提醒,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知道就好,現在可以說我們的命都是他郭銘的,他不好過我們也別想好過。”
李成星這個人的城府和狠辣,就算是十個王久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