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黑火郡,如果說白小樓最恨的人是誰那一定是陳道心。
同樣的,如果說白小樓最頭疼和最沒辦法的人也還是陳道心。
當然,當白小樓碰到李修的那一刻開始,他要頭疼的人又會多了一個,只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林道友,陳某對閣下有一種相見恨晚之感,不知道道友可否願意讓陳某做個東,去這酒莊西院品嚐一下這裡最出名的酒茶?”
陳道心完全無視了白小樓的存在,心裡想著要把李修吃進去的靈石給挖出來才行。
“酒茶是酒還是茶?”李修一看到陳道心的眼神就知道了陳道心打的是什麼主意,當下故作不知問道。
白小樓無法忍受這種被人當空氣的感覺,自主地插話進來說道:“真是無知,所謂的酒茶那是這酒莊的一種特產,那是以渾厚純淨的靈力壓縮成液體加上特殊的製作方法,以珍貴靈品茶葉釀造成的靈酒,哪怕只是喝一口,也能讓靈者境界的修者憑空提升一個境界之多。”
“如此妙哉!”李修立刻拍掌大笑,邀約道:“既然陳道友肯做東,那林某豈是那不識好歹之人,自當奉陪。”
白小樓抽了抽眉毛,自己又被忽視了。
陳道心暗自冷笑,請你?哪有如此簡單的好事,到時候是誰結賬還不知道呢。
心裡想罷,陳道心起身帶著李修便往西院而去。
白小樓
樓按捺下心頭的火氣,就這麼跟在兩人身後像個跟班似的形影不離,似乎他今天就是跟定這兩人了,一直到這兩人走出酒莊為止。
西院,三人同坐一張酒桌,陳道心沒有趕白小樓的意思,李修自然也不會點破。
酒過三巡,李修衝著陳道心抱了抱拳提出了自己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久聞陳道友博聞,不知陳道友可曾知道這黑火城中有沒有一家酒館只賣水不賣酒?”
“酒館內只賣水不賣酒?”陳道心皺起了眉頭,對於李修這個問題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李修是故意打趣他還是真的有這麼奇葩的一家酒館。
“哼,酒莊外東邊小巷走兩百步東轉五十步就是。”白小樓抬起下巴鄙視地看了皺眉苦思的陳道心一眼極為炫耀的口吻地說道。
李修心中暗自記下,表面上不露絲毫,又提了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結賬。”
半個時辰以後,陳道心高聲呼喊道。
“今日能結識林道友這樣的人物陳某甚是開心,來,臨走前與林道友再砰一杯。”陳道心眼珠子一轉端起一杯酒對著李修熱情說道。
李修心底已經瞭然,知道陳道心要做什麼了,但是卻裝作不知道,以比陳道心更熱情地態度端起了自己身前的空酒杯在白小樓眼前刻意晃動了一下才大喊道:“幹”
白小樓心底感覺有點迷糊,這兩人都是傻子不成?
他可是看得分明,陳道心端的那個杯子裡是水,而身邊這個戴面具的人端起來的杯子是空杯子,就這樣兩人還這麼熱情的乾杯,難道這兩人才是真的腦殘不成?
“啊!不勝酒力!”
在白小樓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