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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天命’，手段似乎有點糙啊……”
姜晨看著眼前的這一場大戲，灰白麵具後面的嘴微微張開，自言自語。
從何愁僥倖得到伏龍黃泉圖，到之後保守不密被真聖教發現，再到真聖教走漏訊息讓多個頂尖大派知曉，在江東實力不足的頂尖大派施加壓力，限制了地仙出手，再到何愁僥倖走脫遇上葉寒，卻在此時恰好包圍合攏，讓他再沒什麼逃竄的機會，只能把傳承贈與剛好在這裡的葉寒。
這一切，“機緣巧合”到太過惹人懷疑了。
若是何愁將秘密保守住，悶聲發大財，等到頂尖地仙乃至天仙級數再現世，完全能夠守住傳承，甚至藉此立下又一頂尖勢力。
而倘若真聖教在得到訊息後雷霆出擊，直接由地仙動手將何愁擊殺，奪得傳承，這伏龍黃泉圖自然也跟葉寒再無關係。
還有如果何愁守住心神，沒有被伏龍黃泉圖的幽暗氣息影響，做出交出傳承換取自身平安的理智抉擇，這一切也就成了空妄。
後續也是一樣的情形，只要哪一環節出上差錯，那這段事情就完全不成立了。
整體而言，顯得太過刻意了一些。
“難道天命與天命之間，也有上下高低之分？”
這個疑惑註定得不到解答，姜晨暫且也只能放在心裡。
“傳承已經到了葉寒之手，那何愁，就成了細枝末節，一個紫府巔峰，不需要自行培養，救下來，或許能有些用處……”
“天命”固然高難測，但據前世無數作死玩家的試驗來看，命運並非固定，而是以類似光環的形式影響周圍，所以只要把握好度，不會使得自身陷入其中。
比如說，肖燚的最開始的“天命”關鍵，是修為被廢，戒指中的古老強者出世，而葉寒的“天命”關鍵，則是偷學術法，遇上何愁，得到黃泉閻君傳承，這兩者，不容許產生任何改變，至於其他的，則沒有那麼嚴重的影響。
系統對於“天命之子”的評價，也是謹慎接觸，而非不能接觸，否則的話，姜晨自己先收下慕容鈺、再收下葉清霖，早就該出事了。
慕容鈺和葉清霖的命運可以改變，那麼這個已經即將退場領盒飯的何愁，也完全可以救起來做個打手。
想清楚前後，姜晨看著已經準備遁逃的何愁，一步邁出，到了何愁身後不遠處。
“怎麼，真空教的護法，居然也知道捨己為人，懂得犧牲自己成全後輩了？”
一道帶著些許輕笑的聲音，從身後傳入了何愁的耳朵，讓他正欲飛遁的身形牢牢的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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