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會挑時機。
溫暖看著嶽曦城的臉龐,一時之間忘卻了許多隔閡與疏離,還有那些她曾經以為邁不過去的坎。
不得不說女性真是感性動物——或者說,她,真是不折不扣的感性動物。
溫暖眯著眼,卻沒法想更多。
因為天幕之中被撕扯出絢爛煙花。
“喜歡麼?”嶽曦城看著溫暖的眉眼,輕吻了一下,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溫暖卻沒回答。
若說比這些場景更為感動的,就是嶽曦城的心意。
事實上,那種珊瑚紅色的“雪”,黑暗中乍然亮起的林間小道,以及以皮克斯為主題的遊樂園,只出現在她小學時候的夢中。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些?”
溫暖也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這個夢只有顧晴一知道。
彼時她還是個盡職的母親,會在午後耐心地同她交談,交換對世界的看法,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最堅強的往往不是看上去最硬的,而是最能包容的柔軟。告訴她光有一身稜角是寸步難行的,但捨棄所有稜角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所以她才能咬著牙在獨自懷孕的一年中,獨自撫養糯米糰子的四年中,站得起,挺得直,堅定地邁下每一步。
即使教導她這些的顧晴一早就已經拋棄了彼時她堅定的一切,她還是選擇相信只有立著的才能稱作是人。
“我的糖果屋呢?”溫暖笑吟吟地問道,“還有看上去是牛奶,咬一口流著巧克力液的床呢?”
嶽曦城摸著下巴,態度曖昧,“要不然你再給我幾十年的時間,我做一回紂王,幫你修築一回糖果屋版鹿臺?”
溫暖貌似沉思,“聽說紂王‘蒙衣其珠玉,自燔於火而死’——這種死法放在糖果屋版還是挺甜的哦?”
嶽曦城滿臉黑線:“嶽夫人,你有沒有覺得你的重點有點不太對?”
“唔……”溫暖抬眼,握成拳的手敲了一下手掌,恍然大悟道:“那你是誇我貌比妲己,放哪兒都是紅顏禍水咯——”
“嶽總裁,我覺得這個紅顏禍水配不上我,但是傾國傾城還是——”
溫暖還在喋喋不休,卻被嶽曦城攬過乾脆吻住,把溫暖隨之而來的笑也一併吻在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