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吃一驚,連忙站定往聲源處望去,只能看見一身形肥大的人背光而立,能見陰森森露的一口白牙。
“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吳言溪似乎是笑了一聲,露出了一個貌似和藹可親的表情。
溫暖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來人便是吳言溪。而嶽曦城見吳言溪走來,則上前一步,穩穩擋住了吳言溪的視線。
“曦城,怎麼,你來這裡同我約會還帶上了她啊?”吳言溪沙啞的聲音迴盪在倉庫中。
嶽曦城皺著眉,他手機裡放了定位系統,按理說這時候申十四已經能追蹤到……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人來。
見嶽曦城走神,吳言溪在一旁站定,“之前我們嶽大總裁高高在上,以為什麼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我猜……你現在是在想,怎麼你的人還沒到吧?”
聽出吳言溪話中的戲謔,嶽曦城未搭話,單刀直入,“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吳言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想成為你的妻,我想做嶽夫人,我甚至只想待在你身邊!從高中到現在,十多年——嶽曦城,你猜一個女人到底有多少個十年好光陰?!”
“呵,嶽曦城,你自詡說一不二,可卻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句話,隨隨便便就改了主意。你說,你這份特別,是做給誰看?”吳言溪即使形象不佳,對溫暖仍是不掩輕蔑,“只可惜有些女人,根本不配。”話至此,吳言溪似乎有些冷靜下來,嗓眼裡“咕嚕”冒出了幾聲笑,聽起來喑啞又刺耳。
“可是你為了就為了她——一個模樣普通性格軟弱的女人就將我置於塵土上不忘踩幾腳?!哈哈哈,嶽曦城,你以為我若不是愛你,何苦把自己放在你的腳底下!”吳言溪扔開身上風衣,語速飛快,字字血淚,“這十幾年的光陰,是你欠我的,我要你,還有你——都來給我陪葬!”
二人這才發現,吳言溪腰身上竟綁著一捆**!
“怎麼樣,我對你們仁慈嗎——”吳言溪徐徐靠近,聲音轉柔,“還讓你們兩個人能死在一起呢……”
“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嗎?”吳言溪手持著控制器,笑眼彎彎。只可惜她的臉因為易容針而五官扭曲,原來清秀的臉現在也只剩下模糊擁擠的五官,讓人無端只覺得齒冷心寒。
“我的姝兒瑜兒呢……”溫暖一直無言聽著她說話,直到這一刻,才喃喃出聲。嶽曦城見溫暖狀況不對,連忙看去,只能對上一雙無神的眸子,“我的姝兒瑜兒呢……”
“我的孩子哪兒去了——我的孩子哪兒去了?!”溫暖竟然絲毫不怵吳言溪的模樣,抬步便想衝向後者,卻被嶽曦城緊緊拉住。
“嶽曦城你放開我!”溫暖劇烈掙扎著,“我死不死無所謂——我管你多愛嶽曦城,我管你多嫉妒!你放了我的孩子!你想殺我你就殺啊!你只要放過我的孩子……”喊到最後溫暖聲淚俱下,終於崩潰大哭。
吳言溪看著溫暖的形容頹唐,心中快意許多,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現在你也知道看著心愛之物被別人牢牢掌控的心情了?你現在的痛苦卻不及我的萬分之一——多少個日夜,我看著我心愛的男人卻求而不得,我甚至要跪在我愛的男人面前求他放我一條命——你放心吧,我不會透露一分你孩子的下場,我要你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孩子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