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苼微微一愣,他咬著唇,竟然不知要說什麼。
“是我對不住你。”
“沒關係,本來是聯姻關係,哪有什麼對不住啊,應該說是我對不住你,如果我不那麼喜歡你就好了。”宮漁清麗的臉上出現了細紋。
夜雲苼終於抬頭,頭一次仔細看著自己的妻子,她跟他是同齡的,成親六年,卻辜負她的六年,辜負了她的青春,焦慮和不安滿山心頭。
“我.......”他言語不一,道:“可是她不喜歡我。”
宮漁稍愣,隨後笑了笑,似嘲諷,似可笑,似鄙夷。
“我以為夫君跟那姑娘是兩情相悅的,卻不曾想到竟是這般,難道你是想逼她嫁給你不成?”
“我不能再失去顏斕了。”
宮漁痛極,忍不住打了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好似響徹雲霄。
宮漁看著他白皙的臉出現了五條紅印,極是心痛又是無奈,她冷冷道:“可她終究不是顏斕!你思念的想念的愛的顏斕就只能是一個,她長得像顏斕,你便狠心下手嗎!”
夜雲苼看著她,雙眼照映出兩個宮漁,而他的眼瞳深不見底,好像深淵般圍繞著宮漁,無法掙扎。
“我說過我不能失去阿斕,哪怕長得像她的人我也不能放過!”夜雲苼冷冷道。
宮漁感到了恐懼,道:“你真是.......我真是看錯了眼!”
夜雲苼冷冷笑著,散發被風吹起,如同鬼魅。
岑臨做了幾個小菜,大家也就將就著吃了。
但眾人吃得並不是那麼自然,楚陌水感覺幾雙神秘的眼神老是往自己遊移,如同茅針般渾身不自在。
岑臨亦是。
氛圍甚是安靜,謝道情十分奇怪,但不好說道。
“你們為什麼不坐在一起?”南芷眯起眼看著他們。
楚陌水和岑臨中間隔著司徒羨魚,而司徒羨魚一直扒著飯,欲要把飯吃完,其實她心裡是想早知道不坐在這裡了。
南芷向岑臨拋了下眼神,意要讓他給楚陌水夾菜。
岑臨會意,緊張的為楚陌水夾了個蔬菜,手還顫抖地抖了一下。
楚陌水馬上接過,道了聲謝,臉卻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