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雲此時也放心不少，“你還笑得出來，不痛嗎？”
楊帆低頭看了看傷口，咧嘴一笑，“並不是太痛，可能已經習慣了。”
聽到楊帆的話，張懷雲虎軀一震，隨後無奈道，“那你就讓別人用槍打你？”
“呃…”楊帆頓時閉上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張懷雲看著沉默下來的楊帆，眼睛漸漸的溼潤了起來，趕忙扭過頭去。
雖然他不知道福利院失火以後，楊帆小時候經歷了什麼，但是他能說出“已經習慣”這句話，究竟要經歷怎樣的經歷呢？
被子彈擊中的疼痛，都已經能習慣了嗎？
其實楊帆之所以被白冰穎擊中，完全因為一句話，“你竟然說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楊帆微微閉眼，心裡默默的念道，“就權當作是贖罪了吧……”
皎潔的的月光把整個凌海照的略顯寂寥。
就連原本還異常“熱鬧”的凌海西區分局的特級審訊室裡，也 鴉雀無聲，與月亮的冷光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冷玉也走後，整個審訊室裡的一眾人看著目前的情況都有些不知所措。
白華龍剛趕到警察局，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現在也是處在
張懷雲強硬地把楊帆帶走，看都沒看周圍人一眼。
冷玉也是出去打完電話直接不見了身影，把自己叫過來，一句話都沒說。
白華龍此時也是一臉懵逼，他現在根本不知道究竟因為什麼，白冰穎一直以來雖然暴力執法，但是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突然開槍！？
不過他卻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之前張懷雲讓自己放的就是這個人，事後自己看過這個人的資訊，能坐上凌海總局長，他的智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當即就發現了許多問題，知道楊帆不是一般人。
現在看來國安的冷玉都如此在意，他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猜測有些目光短淺了！
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白華龍看向了白冰穎嚴肅道：“你為什麼要開槍？”
白冰穎看著父親憤怒的目光，雖然知道自己違反了法律規定，但是絲毫沒有後悔的意思，堅定道，“因為他殺人了！”
白華龍眼睛裡泛著怒氣，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冷靜道：“就算他真的殺人了，但你作為警察在沒有出審判結果的情況下開槍了，這已經構成了犯罪，可以坐牢了！”
“那又怎樣，他殺別人一家三口，手段殘忍的簡直就是個禽獸，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開槍！做不做牢無所謂。”雖然白冰穎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卻絲毫不甘示弱。
“你…你……”
白華龍瞪著白冰穎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直接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白冰穎頓時呆住了，她沒想到父親竟然打了自己一耳光！
“來人，把她給我抓送進監獄，等候上級的處理結果！”白華龍當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