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德眉峰一挑,血熱起來:“有何不敢!”
毫不猶豫的扯下上衣,任由那些銀針落在他的身上。
最初,他還毫不在意,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每一次落針,不論穴位,還是力度深淺,都與老家主毫無二致。
“仁德,你小心他給你搞鬼!”
宋仁愛在一旁提醒。
宋仁德下一句話,卻讓她目瞪口呆。
“他,他真的懂九安神針!”
眼珠急劇擴張瞪大,宋仁德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只是很快,他就急急忙忙說道,“你最後這三針錯了,不應該是氣舍、抬肩、胸鄉三穴,而應該是……咦?!”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仁德一聲疑問打斷。
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湧入左肩,平時沉重滯澀的左肩經絡,突然就變得輕鬆起來。
這是老家主為他針灸時,從未有過的經歷。
難道……
宋仁德心中鑽出一個念頭,但他隨即就把這念頭掐滅,宋家的九安神針不是這樣的,唐銳一定是用的其他針法。
就在這時,宋梧桐突然一晃神說道:“父親不止一次提過,固氣聚陽最後這三針,一直都有些小問題,導致它的效果並不如預期,可父親究其一生,也沒能把這三針改的更好,因為他一直覺得是施針的力度不對,現在看來,是一開始就把穴道選錯了。”
如果說宋仁德那一聲“咦”,還只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宋梧桐這番話,就等於是直接公佈答案了。
宋家代代相傳的九安神針,很可能就是殘缺版。
一式固氣聚陽針法,如行雲流水結束,唐銳卻沒有停下的意思,目光落在宋仁愛的身上:“你年輕時打過三次胎,導致元氣大傷,儘管用九安神針中的生元針幾次補救,也只能是堪堪維持,我不知道你們宋家的生元針出了什麼問題,但完整版的生元針,一次施針,就能讓你恢復元氣。”
聽聞打胎二字,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宋仁愛更是羞臊到無地自容,她很想反駁,可唐銳早已凝聚人心,恐怕她說得越多,就越是欲蓋彌彰。
惡狠狠瞪了一眼看熱鬧的宋家眾子弟,宋仁愛冷聲道:“你說的振振有詞,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懂生元針!”
“你親身一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