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將原本清澈的空氣汙染，成為霧濛濛的狀態。
那名和於浩然對話時從始至終都帶著笑容的男子，此刻面目猙獰，血紅色侵染眼眸，而謙和的臉上也充斥著暴戾之色。
要不是於浩然親眼看著男子在自己面前變成如此模樣，完全無法想象他現在的形象與之前的差別如此之大。
男子的聲音也變得嘶啞，仿若一頭洪荒巨獸的咆哮，刺痛於浩然的耳膜。
“動手吧！”
原本男子身上令人舒適的氛圍，此刻化為渡劫強者的威壓。
就於浩然的感受而言，竟然比外界的北璣上聖還要更強些許。
即使是如今已經提升實力的於浩然，也不能斷言可以獲勝。
不知道此人到底吞噬了多少隕落於此地的修真者，才變為現在的強大模樣。
於浩然慎重地擺好架勢，使出試探的一擊。
男子看起來還有些許神智，但比起之前對話的清醒，已經顯得狂暴許多。
面對於浩然的試探攻擊，他哈哈一笑道：“使出你的全力，這下是給我撓癢癢嗎？”
他一揮手，於浩然的攻勢便被輕鬆化解。
只見男子的手上也浮現出一把長劍。
和他腳下的那把一模一樣，只是劍身不是乾淨明亮，而是被黑霧纏繞，仿若握著一把漆黑的邪惡之物。
在於浩然的感官之中，男子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瘋狂感。
他不敢怠慢，當即遵循直覺退出百步。
於浩然的反應快，男子的動作也不慢。
隨手一揮，黑色長劍割裂大地。
彷彿生物被割破內臟般，鮮紅的血液由大地滲出。
“血的味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男子陶醉道，眼中的猩紅更為濃郁。
於浩然欺身上前，一拳朝著男子的腰腹而去。
長劍卻好似未卜先知，橫在於浩然的攻擊路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