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山直到這時才終於反應過來了。
他掐了自己一把，疼的。
他挪開腳，大步走到小魚面前，小魚全身溼漉漉的，身上還冒著剛洗完澡的熱氣，而她面板晶瑩剔透，吹彈可破，上面還滴著水。
“景山哥哥，你莫不是不認得我了？”小魚又問。
“小魚，你……”
“我變回人形了啊，你不喜歡啊，你要是不喜歡，我回池塘去？我找烏龜玩！”小魚好笑地道。
顧景山哪裡還敢再放她走，他一把抱住了她，再緊緊摟在懷裡。
這才是真實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充實感了，前面那幾年，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樣，空蕩蕩的。
小魚偎在他懷裡，也甜甜地笑了起來。
“景山哥哥，你是不打算放開我了是嗎？”好一會兒，她才問。
“你……是怎麼上來的？”顧景山問。
“變成人了，就走上來啊，池塘的水不乾淨，我就上來洗個澡啊。”小魚道。
顧景山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問：“那……你身體好一點了嗎？”
“天天吃你的魚料，好得不得了。”小魚道：“都胖了，不信你掐掐我的腰。”
顧景山笑了起來，再不由分說地將她抱起來。
“去哪啊？”小魚問。
“不是說身體好了嗎？”
“那又怎樣？”
“我要重新擁有你！”
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