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成不耐煩地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再不走，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女學生只好走了。
方家成則在麵館外面觀察，發現王晴和李承業兩人聊得挺開心的，看樣子，這兩人已經很親密了，王晴不怎麼吃牛肉，挑出來給李承業吃，李承業居然也吃了。
方家成頓時恨恨地道：“好你個王晴，先是儲國華，再到顧景山，按理說應該輪到我了吧？可一轉身就喜歡大學生了。”
王晴和李承業聊得差不多就出來了，分別的時候，王晴還對李承業笑道：“以後我無聊的時候，可以來找你嗎？”
李承業不喜歡王晴，便道：“最好不要。”
王晴又笑了，像是看傻孩子一樣看著李承業：“那你是要跟我斷絕聯絡了嗎？李承業，你別忘了，我曾經答應過你的，等你畢業了，我要找我爸幫你聯絡工作，你現在就不理我了，到時候我怎麼兌現承諾？難道要我主動去找你嗎？不可能的，你要是不見我了，那我肯定會忘了你，到時候你再來找，我可能就不記得你了，會把你當成陌生人一樣趕出去的。”
李承業又猶豫了。
王晴什麼身份他知道，而他什麼身份，他自己也知道。
他們家雖然在省城有房子了，可父母就是賣水果的，將來他就算能在省城上班，恐怕也不是特別好的單位，說不定還會被分到一些小縣城或者鄉鎮去。
他取捨不了，只好沉默。
王晴一見李承業的樣子，就知道他在糾結，她撒嬌式地推了他一把，再嬌滴滴地道：“既然捨不得，那以後我要是叫你，一定要出來，又不是要你怎麼樣，不過就是聊聊天而已。”
好一會兒，李承業才“嗯”了一聲。
王晴目的達到，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方家成卻在後面尾隨著李承業，他跟著李承業進了校園，再尾隨他進了宿舍樓，看著李承業走進寢室。
方家成站在李承業寢室門口，再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
週末的晚上，李承業又回了一趟家。
學校離龍湖小區有幾公里，要乘坐公交車才可以。
上車的時候，李承業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後面三四個男的也跟著他上車，隨後坐在他周圍，把他堵在了最裡面。李承業預感不妙，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繼續乘坐公交車回家，可是，他中途不知為什麼腦抽筋了一下：他擔心把這些人引回家，到時候連累爸媽。
於是，他在中途就下車了。
那幾個男的也跟著他下了車，並且一路尾隨。
李承業甩不掉，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這一段路一開始還挺多人，但是後來人就少了，在路燈黝黑的路段，那幾個男的包抄上來，將李承業堵在了路中間。
“你們要幹什麼？”李承業義正言辭地問。
聲音越高，越是顯得他不怕，顯得他有氣勢。
方家成也在其中，他冷冷一笑：“也沒想幹什麼，就是想警告你，離王晴遠一點。”
“王晴？”李承業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