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沒有問，只開玩笑道：“哦，說明你現在是財務大使，所以公司的什麼票都由你來買。”
張懷開笑了笑，也不想跟王晴搭訕，覺得跟她聊天挺不自在的，王晴跟誰說話，都喜歡斜著眼睛，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王晴卻偷偷將顧景山的行程記下來了，顧景山買的是後天的臥鋪。
王晴去買票的時候，也買了後天的臥鋪，還特意跟售票員強調，最好跟剛剛那位先生是同一節車廂。
售票員剛剛見張懷開和王晴在說話，以為是一起的，便不疑有他，又見同一車廂還有一個上鋪，就把票賣給了王晴。
……
小魚還是沒找著合適的店鋪。
那天，她路過“大風”廠，覺得無聊，便想進去看看顧景山。
“大風”電器廠跟以前也有了很大的改進，以前只有一個老頭兒值守大門，但現在有保安隊伍了，以前的老頭兒只負責檔案收發。
裡面的綠化也改善了，廠房之間的通道種了不少花草樹木，員工也多了許多，車間裡面的機器不時傳來“隆隆”的聲響，顯得這個廠子十分有活力，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剛進廠門口不久，小魚就遇到王麻子了。
“王麻子！”小魚跟王麻子熱情地打招呼。
“喲，魚姐啊，我說呢，為何今天的天氣這麼好，陽光如此燦爛，原來是魚姐要來。”王麻子剛從外面開車回來，身上還穿著公司的工作服。
小魚笑道：“你少貧了，今天太陽都沒有出來，是陰天，等會還要下雨的。”
“是嗎？”王麻子作勢仰頭看天：“為什麼我就看到太陽了呢？難道小魚來之後，我的心是燦爛的？”
小魚不由地哈哈大笑。
本來今天很鬱悶的，這兩天一直在外面走，卻找不到合適的店鋪，要是再找不到店鋪，她就要錯過過年前的旺季了，過年前好多人會買衣服的。
但現在一跟王麻子說話，她的心情就又好起來了。
“王麻子，你最近不忙嗎？”小魚又問。
“忙啊，這不是剛出車回來嗎？”
“你現在專程負責開車嗎？”小魚又問。
王麻子卻突然正經起來：“目前是這樣，不過，我不是承諾了玉蓮，5年內要買車的嗎？一直當司機肯定賺不了什麼錢的。我打算幫著景山大哥開發客戶，當業務員。”
“開發客戶？怎麼開發？”小魚問。
小魚是做零售的，開著店等客戶來就行了，她不是很懂業務的東西，想必是跟顧景山一樣到處跑，再找賣場吧。
王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撓撓頭：“嗯……多開發一些賣場，跟賣場談合作，景山大哥說了，要是開發成功的話會有提成。所以，我沒事就想多出去跑跑。”
“是應該多跑跑。”小魚道。
王麻子還等著開金口，比如說他“一定會成功的”、或者“你一定可以買上車的”，這樣的話。
可是，小魚只說了一句：“那你好好努力哦。”
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