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雞瘟？你怎麼知道的？”劉大嬸同樣小聲地道。
越是小聲，越顯得這件事情神秘。
“我昨天晚上親眼看到鄉里的獸醫進村了，那獸醫告訴我的，不會有假。聽說那些雞在拉肚子，一倒就倒了一大片。”牛紅對著劉大嬸的耳朵道。
“我的天，我還以為他們家的養雞場開得很好呢！”
牛紅又悄悄地道：“這件事我只跟你說，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就算說了，也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知道啦，知道啦！”
劉大嬸已經淋好菜，挑著一對糞桶回家了。到了路上，她又遇到了要去河連洗衣服的胖嬸，一見胖嬸她就把胖嬸拉過來，再小聲地道：“胖嬸，跟你說個事，你別告訴別人啊，就算告訴別人也不要說是我說的：聽說小魚家的雞得了雞瘟，獸醫來了都治不好！”
“啊？不會吧？之前牛紅家的雞不是也被傳得了雞瘟，後來不是被小魚養得好好的嗎？”
“哎呀，鄉里的獸醫都來過了，還能是假的嗎？”
“我的天哪！”胖嬸拎著衣服到了河邊，河邊有不少人在洗衣服，胖嬸一來就道：“跟你們說件事，我也是剛聽別人說的，聽說小魚家的雞得了雞瘟，獸醫來了都沒有辦法，一夜之間全死光了！”
“……”
村口小賣部。
因為牛紅要淋菜還要洗衣服，所以早上是李有民在守鋪子。
秋冬是吃酸蘿蔔的季節，牛紅擅長做蘿蔔酸，將蘿蔔切成一條條再放上醋和鹽，放在一個玻璃罐子裡面泡著，吃起來又酸又脆，村裡的小孩都愛吃，一毛錢可以買兩根。
可李有民受不了這味，便走到榕樹下坐著。
榕樹下雖然冷，但好歹空氣清新，不用一直聞酸蘿蔔的味。
坐了一會兒，村裡的陳二狗過來買菸絲，李有民懶得動，讓陳二狗自己去稱，完了把錢放放櫃檯上就行了。
陳二狗又看到李有民鋪子裡有大煙筒，他煙癮犯了，便在門口抽起煙來，一邊抽一邊跟李有民說他剛聽來的八卦：“有民叔，我剛來的時候，聽人說顧景山家的雞得了雞瘟，昨天晚上他家的雞全死光了。”
“雞瘟？”李有民本來沒有什麼精神的，現在一聽說這個就有精神了：“確定是得了雞瘟？你聽誰說的？”
“村裡的人都在說啊，具體是從哪裡傳來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確定他們家的雞全死了？”李有民又問。
“那當然，村裡人都說，昨天獸醫回來後，他們家的雞就不行了。”
陳二狗說完，又去吸菸筒，這種大煙筒裡面是裝有水的，他抽得“咕嚕、咕嚕”響。
吸完，陳二狗又道：“剛剛在來的路上，陳六爺就說了，咱們村怕是不適合養雞，有民叔你以前不是養過嗎？才好沒幾年就發雞瘟了，可小魚和顧景山不信邪，竟然也去養雞，這不是中了詛咒了嗎？”
李有民想到自家養的那些極品雞，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