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淋完菜，在河邊洗糞桶的時候，又遇了一群村婦，那群村婦見他來洗糞桶，忍不住又問：“王麻子，你怎麼還幹起這活來了？是幫自己家裡乾的還是幫小魚家乾的啊？”
王麻子道：“先幹我自己家的，然後再去我景山大哥家幹。”
村婦便又問：“那是你景山大哥讓你這麼做的？他還讓你在家裡多幹活？”
“沒錯，”王麻子不想在這幫村婦面前說自己的轉變和感悟，那太丟人了，便把原因甩給了顧景山：“我景山大哥說了，百善孝為先，不孝順自己爹媽的人不會有什麼好出息，景山大哥還讓我多幫爹媽幹活。”
“顧景山真是這麼跟你說的？”村婦們又問。
在她們的印象中，顧景山可是殺過人的主兒，是十惡不赦的，怎麼還能幫王麻子糾正錯誤來了？
“真的是景山大哥教的，其實我景山大哥人特別好，他對自己的媽好，對我們這些幫他幹活的人也好，對小魚特別好，你們沒發現小魚最近成天樂呵呵的嗎？”
王麻子洗完糞桶便離開了。
剩下那群村民在七嘴八舌地討論：
“話又說回來，顧景山回來這麼久，似乎還真沒有幹過什麼出格的事來啊。”
“他應該對小魚挺好的吧，那天我聽小魚說，顧景山在家裡樣樣都幹，會煮飯會炒菜，小魚一提起他，整個人都笑得像朵花兒一樣。”
“那估計還真壞不到哪裡去。”
“那以前那些謠言是從哪裡傳來的？”
“……”
小菊也在河邊洗衣服。
王麻子的話，以及村婦們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她一邊搓衣服一邊想：顧景山真的不可怕嗎？
為什麼前段時間村裡的人一提到顧景山就警告她們這些小姑娘，一定要離顧景山遠一點，說顧景山在外面無惡不作，尤其是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