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又想爬起來再打,誰料一回頭就看見上官靖從未出鞘的長劍指著自己的喉嚨不到一寸的地方,劍刃亮的反光。他腦袋完全懵了,只想起上官靖說過的那句話:“此一劍從不輕易出鞘,一出鞘必見血。”頓時嚇得他兩腿直打顫,差點沒給她跪了。
而上官靖也遵守了她先前所言,只是她並未在雲容身上留下什麼血痕,而是一揮劍,劍氣直逼宴席外的那棵花樹而去。
眾人不知上官靖為何出如此一招式,皆在疑惑中只聽得“咔嚓”一聲花樹被飛來的劍氣攔腰斬斷。雲容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看著上官靖那張笑臉更加覺得毛骨悚然。
劍已回鞘宴席上仍然緘默。
“好好……好啊!”直到景陽王拍手叫好周遭人才紛紛趨炎附勢起來,逮著上官靖就是一通誇讚,而作為失敗者的雲容只能坐回原席自顧舔舐著傷口。
上官靖受著他們的誇讚無意間一個回眸就捕捉到慕容朔的身影,她定睛瞧著他。
這傢伙明明很想來宴會上可卻一直襬著那張冰塊臉,全身冷氣環繞夏天都能降溫了。上官靖就姑且認為他拉不下這個面子吧。
許是上官靖看的有些痴了竟然被他給發現了,兩人隔著好長一段距離對視著,真是迷之尷尬。
上官靖還在看著他,直到慕容朔面無表情的負手離去。
“阿靖,過來!打了這麼久累了吧?快坐下歇歇吧。”景陽王眼含笑意招呼著上官靖入席。
經此一戰上官靖在眾多同輩裡的名聲大操起來,席間竟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上來搭訕,這些女子的父親皆在朝中為官,且都還是正一品的大官,而她們也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可上官靖卻覺得她們上來跟自己搭訕的樣子可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其實上官靖心裡在想:若是這些女子知道自己也是個女人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想,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起初上官靖還能在宴席上撐一會兒,可是到後來她只要一看到那些歌姬舞姬在她眼前又唱又轉的她就頭疼,她看了一眼滿面春風的景陽王趁著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拎著一壺酒就偷摸離開了宴席。
她一邊喝著酒一邊觀賞著王府裡的景緻,忽然耳畔聞得一陣悠揚的笛音。許是酒喝多了有些上頭,她搖搖晃晃的尋著笛音而去,在一片荷花池的走廊上看到了慕容朔,那笛音就是從他而來。
“慕容朔!”她真的有些醉了,朝著慕容朔大喊,打斷了他吹笛。
“原來你躲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