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把族裡的老獸人叫過來嘮嗑。
但是老獸人都沒聽過像雲荒這樣的情況,即便是獸人也知道沒有呼吸和心跳是不可能活的。
那雲荒是什麼?
獸神?
明殊哆嗦一下,不可能吧……她之前還說要褻瀆獸神來著……
明殊找溫暖做吃的,她需要補補腦。
正巧名折也在,見明殊來,名折趕緊起身:“首領。”
明殊揮手,讓他隨意。
名折自然不敢隨意,他給明殊搬來草垛。他欲言又止,祭祀的時候他沒去,但是聽溫暖說了。
她帶回來的人,聽說是殺害獸人,褻瀆獸神的兇手。
他們家首領可是把附近部落都得罪完了。
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但是明殊明顯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她的笑容有點……陰森。
雖然名折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
但是直覺告訴他,此時不要招惹她。
明殊這一坐,就是大半晌,溫暖和名折都走了,她一個人坐在黑暗裡。
“啊——”
尖叫聲響徹整個山谷。
外面響起混亂的聲音。
明殊推開人群,走近裡面。
雲荒按著那個被綁起來的穿山甲,那軟綿綿彷彿沒有骨頭的手指,穿透穿山甲的腹部,鮮血染紅了他的手。
他半跪在地上,側目朝著獸人們看過來,一眼就對上明殊的視線。
依然是毫無波瀾的眸子。
好像他此時不是在行兇。
雲荒手指一動,他抽出自己的手,還帶出一顆心臟……
“啊……”
“叫什麼?”明殊掃向族人:“回去睡覺。”
族人們捂著嘴,各自發抖,卻不敢違背明殊的命令,快速離開山谷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