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攔住的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手指頃刻間長出鋒利的指甲，抓向他胸口。
慕淮心底驚駭，伸手擋住那雙爪子，爪子的主人頂著那張熟悉的臉詭笑，讓慕淮生出幾分反感。
笑得真難看。
慕淮運轉內力，下一秒臉色猛地一變。
糟了。
內力竟然使用不了。
什麼時候中的招？
慕淮想不起來了，就像他沒注意到明殊什麼時候從他後面消失的一樣。
靠！
這群被鎮壓這麼久的妖，一出來竟然就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他竟然小看了它們。
沒有內力，慕淮只能靠肉搏。
那雙爪子猶如刀刃，輕易的在他身上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橫流。
鮮血讓對方興奮，臉開始猙獰，眸子裡透著興奮的光。
“好久沒有聞到這麼新鮮的血了，給我吧！”
“靠！”
爪子從上方抓下來，慕淮以為自己鐵定會毀容的時候，面前的妖突然僵住，腦門被一把砍刀一分為二。
而握住砍刀的手纖細素白，似乎帶著盈盈的瑩白，說不出的好看。
慕淮下意識的轉頭，明殊站在他身後，腦袋低垂，青絲擋住她的臉，看不清神色，周身氣壓極低。
慕淮此時有一種……
恐懼。
像在黑暗中行走的旅人，遇見未知的生物，看不見，摸不著心底直發毛的恐懼。
明殊忽而抬頭，微風拂過她的青絲，露出那張完美無瑕的小臉，嘴角隨之上揚出完美的弧度，“皇叔，小心些哦。”
依然是那溫和明媚的模樣，不染塵埃的聖潔美好，好像剛才是他的錯覺一般。
“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明殊鬆開手中不知砍什麼用的大砍刀，還頂著她臉的妖怪往後傾倒。
慕淮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陷入深度懷疑中，剛才只是他的錯覺嗎？
不……
不是。
普通人的力量是沒辦法殺死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