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時間不過數秒。
明殊腳下彷彿踩著實物，從空中一步一步的走下來，緋紅的裙角飛揚，除了最初那瞬間讓人覺得心悸的陰暗和血腥，此時她渾身依然是那溫和到人畜無害的柔色。
她走到龍蛇跟前，腳尖輕輕的踩著他胸口，防止他起身。
“後悔嗎？”
龍蛇腦袋上的帽子掉落，露出一張還算好看的臉。
不過此時那張臉上青白一片，嘴角還掛著血跡，瞳孔裡爬滿了一種可以稱之為驚駭的情緒。
剛才那瞬間，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多恐怖。
龍蛇搖頭，“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你是人啊？”明殊伸手摸一把胸口的血，伸到龍蛇面前，“看清楚，這是不是人血？麻煩不要亂改我物種。”
人類的血液和其他物種的血液不同，只要有點見識的傢伙，一眼就能認出。
明殊體內流的絕對是正宗的人血。
可是……
“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在一瞬間將實力提升到這個程度，不是他漲他人志氣，剛才感覺她只需要一招就可以弄死他。
要知道他可是龍……
龍族的血脈最為強大。
即便它如今委身於一條金蛇軀體中，這個大陸上能打過他的人也屈指可數。
“你絕對不是人！”人類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力量，龍蛇不信的大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要裝神弄鬼！”
“那你當我是神吧。”
龍蛇瞳孔猛地一縮，厲聲反駁，“這個世界上早就不存在神族，你怎麼可能是神族中人。”
嘿！這小妖精要搞事情吶！
朕說是人不信，說是神也不信，想打架啊？
最後不信這兒不信那兒的龍蛇被明殊揍一頓，可能發現明殊揍他的時候，戰鬥力恢復到正常水平，龍蛇起心思反抗，然而他剛動用體內的力量，渾身上下的筋脈像是瞬間被人切斷，疼得他站立都不行，更別說反抗。
明殊環胸，居高臨下的凝視他，“忘了告訴你，之前竄進你體內的力量有點副作用，以後你可能沒辦法使用靈力。嗯，使用也沒事，就是疼了點，你要能忍受，隨便用，反正我不疼。”
朕說過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可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