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清涼溫順,沿著喉嚨湧入肺腑,只覺酒香四溢,一股暖洋洋的熱流順著血管遊走全身,彷彿每一根毛孔都被開啟了一樣。
“嘶,好酒,這就可比咱們哪兒的什麼杜剛、茅呆好喝多了,就是價格有點貴。”
丁小乙看了一眼扣在手心裡的【避厄指標盒】確定酒水沒毒後,才放心飲用下去。
喝完卻沒覺得有多好喝,和謝七範八的酒比起來,還差了許多。
看著丁小乙喝完一杯,頌興學趕忙續上。
“其實咱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是。”
他冷著臉沒說話。
見狀頌興學繼續道:“你和童家有仇,我和童家也不親,我雖然是童家的孫兒,可我本來是姓頌的,不是姓童的。”
其實童老太爺,年輕時,就在一次意外中被傷了命根,終生不能生育。
這件事一直是童老太爺的絕密。
甚至直到他執掌童家大權,也不曾透露,但後來童家長老一隻催促他生孩子。
童老太爺被逼的沒辦法,腦子裡靈光一閃,就想到了借種。
於是第二年,童老太爺的第一任老婆就懷孕了。
一慌幾十年的功夫過去,童家的那些老傢伙早就死光了。
但如今童家的子孫依舊繁盛,只是裡面有幾個真正是童家血脈,就要兩說了。
“我在七歲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童家的孩子。
甚至清楚的知道,我父親姓頌,我的母親也不是童家的女孩,只是童家從別的地方掠奪來的生育機器。
說實話,我對童家沒什麼感情,甚至……”
說到這裡,頌興學停頓了一下,看著手上的酒杯,眼底裡閃過一抹寒光。
“甚至只有仇!”
丁小乙坐在一旁並不說話,就像是個安靜的聽客一樣。
對頌興學的話,並不懷疑,因為這件事,自從柯興伏誅,童承澤落網後,童家的這點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頌興學對此並不無不滿,反而就把丁小乙當做一個聽客一樣,把肚子裡那些事情一股腦的抱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