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
看到大門上懸掛的牌匾,丁小乙不禁一怔,轉頭問向柴蓉:“孟婆不是姓孟麼?為什麼掛義莊?”
柴蓉聞言不禁掩嘴輕笑的解釋道:“義莊其實最初是用來做慈善的,裡面有書堂、公田、祠堂,後來時間久了,漸漸的就變成了寄放棺柩的地方。
大都是一時還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鄉,家人準備運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窮得無以為殮,只好暫時寄放在義莊之中。”
丁小乙聞言,恍然大悟;“哦,就類似太平間對吧。”
“嗯,可以這麼理解,城中的大戶出錢維持,一般來說沒什麼收入,看起來婆婆就是住在這裡了。”
柴蓉說著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
房門一開,只見偌大的院子裡,一株不知道多少年的梅樹立在哪兒。
而方才那個少年郎,正站在大樹下,雙手抱拳,扎著馬步,屁股下面還有三根燒起來的香燭。
“咦!”
丁小乙仔細一瞧,這才一眨眼的功夫,方才還不過他胸口高的少年,明顯又長大了許多,目測已經能夠到他肩膀了。
“小乙哥,快看!”
柴蓉手指了指前方,只見不遠,孟婆正坐在一旁的石桌前。
一身素色長裙,頭髮上,正扎著少年送她的那支髮釵。
纖細白潤的手指,輕盈的轉動著面前的石磨,將硃砂研磨成細膩的粉末。
一舉一動,無不有著一種無言的靜怡,像是將自己放逐在塵世之外。
隨後執筆,落墨,轉瞬間一張黃符,便是被孟婆寫畫出來。
一旁少年郎看的入神,屁股不由往下一放,頓時被香燭猛的燙的一激靈,差點要就要跳起來。
“別動,繼續蹲好了!”
孟婆雖然沒有看他,卻彷彿早就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冷聲讓他蹲好。
“孟姨,還要多久啊,我快撐不住了!”
少年郎揉了揉屁股,一臉叫苦,卻不敢有絲毫違背,重新紮好馬步。
“梅花香自苦寒來,你不受點苦頭,有怎麼能學到真本事。”
少年的叫苦聲,孟婆渾然不為所動。
一炷香,兩炷香……
一日時間匆匆而過,少年郎的屁股早不知道燙了多少次。
連褲子都被燙出了好幾個窟窿來。
卻見轉眼到了傍晚時,少年郎揉者屁股,走回房間,一頭撲倒在床上就酣睡起來。
而在他酣睡不久,一支燭光將房間照亮起來,卻見孟婆冷著臉走進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