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大限將至,要不了多久,也要隨著這陣嗩吶聲一併離開這個世界。
似乎正應了那句古老的老話,初時聽時不知意,懂來已是棺中人。
“住手!”
李炳瞪大眼睛,發現這七個影子居然要把自己的血棺帶走,臉色一下扭曲了起來。
血棺是自己的靈能生物,一旦被拿走,自己就像是被扒掉插銷的家電一樣,一下就完蛋了。
然而他想要阻止,可一經靠近,卻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推離開。
甚至連自己和血棺之間的聯絡都開始若隱若無起來。
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七個影子跳著詭異的舞蹈,抬著棺材,吹著嗩吶,撒著白色的紙錢,晃晃悠悠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噗!”一口鮮血從李炳口中噴出來。
靈能生物被強行切斷,李炳瞬間就感覺到體內靈能已經不受控制的暴走,甚至連自己的靈能空間都要崩塌。
身影驟然迴轉過頭,雙眼全然佈滿了血絲,牢牢盯著還在轉賬中的廖秋,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我和你拼了!!”
說著雙爪探出,用盡全部靈能拼死撲向廖秋。
沒有了血棺,自己也就離死不遠了,腦海裡最後的念頭,就是要和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頭的陌生人一起同歸於盡。
可李炳的想法雖然沒有錯。
但他卻沒去想過,站在廖秋身邊那對男女,又是吃素的麼?
黑帽下範八緩緩抬起頭,面對衝來的李炳,滿臉寫盡了冷漠,眼睛裡沒有絲毫色彩。
作為陰差,他們不能對‘普通人’隨意出手,否則就是犯下了大罪,要被關進地獄。
但不能直接動手,卻並不代表,對李炳這種人毫無辦法。
只見範八舉起手上的白帆照著李炳一掃,白帆變黑帆,上面歪歪扭扭寫滿了米粒大小的字跡,隨便掐出來一條念出來,都是罪不可赦的惡跡。
“大膽!”
見狀範八臉色更加的冷酷:“作惡多端,擾亂陰陽秩序,拘禁亡者生魂,妄圖逆天改命,僅此一條,當誅!”
一聲冷喝下,只見周圍虛空像是被定格在這一剎那,絲絲腐朽的氣味在李炳的周圍蔓延開,隨後李炳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腐爛,乾煸,生出無數蠕蟲。
不等他發出慘叫,身體卻是在一剎那化作一粒粒灰塵,隨著一股涼風吹來,永遠消散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廖秋這時候,放下手機,看著灑落在空氣中的浮塵,不禁調侃道:“早和你說了,我就是個路過的,你說你,招惹我做什麼,這下好了,永不超生,連做鬼的份都沒。”
說完眸光一撇,看著後面那些已經傻眼的軍官戰士們,蔑視的眼神下露出一抹獰笑:“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