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事情都沒辦好,還鬧出這麼大的簍子,這下大帝那邊可就不好交差了。
血河心裡自然站在甶孑這邊,但若是甶孑被打下臺,接下來誰來掌控冥土大權可就是個問題。
這時候糟老頭來示好,或許也是一個契機。
“好,這件事我可以試試看,但成不成我不保證。”
聽血河這麼說,糟老頭滿臉驚喜:“如此甚好,甚好,老哥哥如此厚愛,無以回報,不過我倒是知道,有一個血海的叛徒所在,不如這樣,待我去摘了那個叛徒的狗頭,算是給兄弟出口惡氣。”
糟老頭說著就要走,卻見血河一臉困惑的拉住他的胳膊疑惑道:“血海叛徒??”
他血海之中子民無數,但若是說叛徒……他還真沒什麼印象。
“就是……這傢伙,他自稱是你身邊親衛來著。”
糟老頭拿出大頭拍攝的照片,放大後在邊角的位置上找到紅毛的身影,指著他說道。
“嘶!原來是他!”
見到照片,血河老祖不由神情恍惚了一下,搖搖頭道:“此人是我親衛,但也非我親衛。”
“什麼意思??”
糟老頭滿臉迷茫,但心頭驟然一緊,這才是他來找血河老祖的真正目的,之前在黎族一位老人口中得知了一件機密。
至此後他就覺得大帝和他所熟知的大帝,有了極大的出入。
娘娘被禁錮幽山,這個想法似乎也是錯的。
只是他並不清楚大帝究竟要做什麼,饒了一圈之後,得到了胖胖臨走前在囚車上的提醒,才決定在丁小乙身邊找突破口。
這當中自然就包括了他身邊的所有人,其中紅毛最為耀眼,畢竟陳老他們都是知根知底,只有紅毛這傢伙的底子他們沒有人真正核實過。
血河老祖捏著鬍鬚,像是在思索什麼,片刻後才想起來這樁很久很久前的陳年往事。
“此子應該已經消亡了很久才對,當年盂蘭節我等在大帝禁宮赴宴,期間我喝醉了酒,醒來後才發現身邊親衛少了一個,仔細感應發現此子與我的關聯已經消失,後來經人詢問才知道此子吳闖禁地,已經被第六天魔王擊斃。”
虧是血河老祖記憶好,一個親衛而已,死了就死了,他也沒放在心上。
若不是糟老頭拿出了紅毛的照片,血河老祖還真想不起來這件事。
聽到這糟老頭心底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獵了一輩子鷹,到頭來居然被麻雀啄瞎了眼,沒想到問題最大的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居然誰都沒有發現。
仔細想來當初紅毛在柴木新居說的話,他本身雖然是血河的親衛,但他後面說的話全都是假的。
能無視柴木新居的規則,這背後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如此就好,我還有事,告辭!”
說話間,糟老頭連一點寒暄都懶得應付,轉身就化作虹光快速遁走出血海。
一出血海,他便拿出手機,給丁小乙打去電話,可惜無論是電話還是簡訊,亦或者在群裡他,丁小乙都沒有回應,這更是令糟老頭的心思一下沉到了谷底。
就在他心裡一陣發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