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年看到先生手上的戒尺,反而挺起胸膛:“讀書自是能修身養性,治國,卻難平天下,當今之世,金人欺人太甚,我等男兒,自然也要如嶽將軍一樣沙場揚名,保家衛國!”
“你!”
先生一怔,旋即冷笑道:“少拿嶽將軍來說話,既然如此,嶽將軍乃是將帥之才,你又怎能和他相比,你若是背誦出一首嶽將軍的詩詞,這頓打就暫且放下!”
“呃呃……”
一時少年漲紅了臉。
吱吱語語說不出來。
卻聽此時,耳邊傳來一陣背誦聲。
卻是少年身旁的女孩站起來,郎朗之音,雖是幼稚,但字字堅韌,卻是能聽出一股英氣來。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好!”
詩詞結語,頓時引起書堂中一陣叫好。
手持戒尺的先生嘴角一抽,換做別人出頭,少不了一頓戒尺。
可女娃卻是不同。
這女娃是柴家的小孫女,柴蓉兒,掌上明珠一般的寶貴。
這座私塾,說到底,只是柴家為讓女娃讀書,給做的一個陪襯。
故而打是不能打,只能一板著臉:“哼,去去去,罰你們兩個去外面牆角罰站!”
說著一揮手,就把戒尺給收起來。
心裡也不禁唸叨著:“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份苦笑。
“大丈夫也,老夫只恨不能晚生三十年。”
心裡一陣感嘆,回頭一瞧,頓時鬍子都氣歪。
就見柴蓉和羅正站在牆角,不時就見柴蓉小腳丫一腳踢在羅正屁股上,羅正小手正義反擊,手指狠狠掐在柴蓉臀部。
一時倆人你來我往,不時還能聽到,柴蓉兒肆無忌憚的嬉笑聲。
見狀,老先生一吹鬍子,乾脆眼不見為淨,長袖一揮:“關門!”
…………
呼呼呼……
練武場上,轉眼就見一個青年,手持長槍,槍鋒急掃下,在空氣中抖出一道模糊的殘影,有迅速收回在青年手上。
“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