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已經知道了，早在你之前我就發現了這個世界。”扎基徐徐道，“當時我很虛弱，甚至沒法維持自己的姿態。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了這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可這個世界也並不安全。我能感知到這個世界裡也存在著一些強者，一些擁有非凡能力的存在。所以我決定先潛伏起來，收集情報尋找機會，同時慢慢積蓄力量恢復實力。”
“所以你才設計了那種東西？”理查德問，“在落後的星球上釋放異生獸，讓異生獸散播恐懼，你就透過吞噬這些能量來恢復？”
“沒錯。起初是一片地區，然後是一顆星球，直到後來我的勢力逐漸拓展、受到控制的行星也越來越多。”扎基哼笑，“我取回了自己原本的姿態，實力也在穩步上升。我在這個世界上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我制定了完美的計劃，我巨大的把握能統治這整個宇宙。”
扎基停頓一下，伸出了一隻拳頭。漆黑的拳頭上黑氣繚繞，就彷彿是無數人的恐懼和絕望的混合體。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了，那又怎麼樣呢？”他說，“就算我的計劃成功，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沒有那個傢伙在的話……就算統治這整個宇宙又有什麼意思？”
理查德：“……”
重度諾亞廚，實錘沒跑了......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扎基話鋒一轉，語調驟然拔高，“雖然隔著無數光年的距離，但我確實地感覺到了你的存在。你可以想象那對我意味著什麼，就好像......就好像重新找到了意義，找到了我所做一切的意義。”
“就是打倒我？”理查德反問。
“打倒你，然後吞噬掉你的光，把你變成只屬於我的一部分！”扎基張開雙臂朗聲道，“然後我就將變得空前強大，我將會變得永恆不朽！”
他頓了一頓，聲音稍微低了一點。
“......然後我會變得完整。”
“不，你不會。”理查德平靜地說。
“什麼？”扎基沉聲問。
“你對諾亞發瘋地著迷，你想方設法地接近他、試著成為他，但你永遠不可能做到。”理查德說，“為什麼呢？因為你就是個複製品，你在被設計出來的時候缺陷就註定了。所以就算你成功了，就算你真的吞噬掉了諾亞的光，你心裡的空洞也永遠不會被填上。你依舊只是個缺少了關鍵部分的殘次品。”
扎基身上的氣息顯著地陰沉了好幾度，連那份癲狂的喜悅都似乎消失了。
“閉嘴。”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我說了......閉嘴！！！”
扎基怒了，很顯然是真的怒了。
這一點無論是從他風格驟變的話語還是從他全身驟然暴漲的黑暗能量中都能看得出來。
這很好。
這恰恰正是理查德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