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拖了一個星期了,為什麼到現在我的名單上的傢伙還一個都沒死?”威爾遜·菲斯克氣急敗壞地問。
詹森·布洛克,人稱“蠻牛”,地獄廚房公認最致命的傢伙之一,此時卻像條哈巴狗一樣垂著頭站在菲斯克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請冷靜,菲斯克先生。事態的發展實在出乎了我們的預料。”蠻牛小心地措辭,“之前我們以為我們所要面對的只有各大家族,完全沒想到紐約警署會橫插一腳。我們失算了,對此也嚴重缺乏準備。警方的介入使得我們能下手的機會少了很多,我們只能從正面和各大家族消耗,所以......”
這些道理菲斯克當然都懂。正面向紐約各大家族宣戰對任何勢力來說都有點太吃力了,就算是他金並。本來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攻其不備,趁他們的敵人反應過來之前便以雷霆之勢給予他們致命一擊,但這個如意算盤卻在紐約警署的插手下落空了。
哦,還有最近活躍起來的那個白衣義務警員的事,金並手下還有不少人都是被那個蒙面傢伙送進了警署。只不過各方勢力其實都有不少人被那傢伙逮到,所以相比之下這個義務警員倒還不算首要威脅。
倒是紐約警署這邊的問題如果再不解決,繼續正面消耗下去他金並這邊肯定會先吃不住。
“喬治·斯黛西。”菲斯克咬牙切齒。說起來目前緊張的形勢全部都是因為這個新來愛搞事的局長,如果沒有他在的話這會兒金並搞不好都已經把競爭對手全部擺平了。
菲斯克覺得這種正義感爆棚的傢伙最惹人厭惡了。這種人沒法收買,也沒法談判,是這年頭已經幾乎絕跡的那種“為捍衛法律和正義而戰”的理想主義者。對付這種人的唯一方式就只有強硬手段,屬於最麻煩的型別。
見老闆這邊氣的咬牙切齒,蠻牛立刻抓住了邀功機會,面露狠色地建議:“那老闆,要麼這事就交給我。我帶上幾個最好的人把那個不識趣的警察局長給做掉......”
氣在頭上的菲斯克劈頭蓋臉給了他一巴掌:“P話!我們在談論的可是見了鬼的警察局長!你知道幹掉一個警察局長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麼?”
蠻牛就是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遇到任何事腦子裡冒出的解決方案往往就一個字——莽。
什麼?有人礙著事了?那把他做掉不就好了?
菲斯克手勁奇大,一巴掌只拍得蠻牛眼前發黑,臉上留下個肥乎乎的五指印。但他全然不敢發作,只連連點頭稱是,不知是在說老大巴掌打的是還是話說的是。
威爾遜·菲斯克是個狠人不假,但他也不是傻子,他清楚妄動一個警察局長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現階段菲斯克還並未稱霸紐約,沒有原作中那一手遮天的影響力,要對付一個警察局長還是得稍微掂量一下的。
但菲斯克更是個暴脾氣,還是個很記仇的傢伙。斯黛西局長如此壞他好事,如果就這麼善罷甘休那他也不是威爾遜·菲斯克了。
菲斯克讓蠻牛退了下去。接著他沉吟半晌,突然回頭問:“韋斯利,之前你說要查那個斯黛西的資訊,你找到了什麼?有哪些我們可以利用的嗎?”
詹姆斯·韋斯利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西裝革履,給人第一印象就應該是那種混跡在華爾街的上層人士,而不應該和黑幫糾纏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