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失敗就是失敗啊,就算結果可以承受,那也是失敗了。
夜蘭端著酒杯,臉上掛著微笑。
“你這邊輕鬆咯,可凝光那邊可就不太好受了。”
她的話語裡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這說明凝光面對的麻煩雖然棘手,但是並不影響大局,所以她才能夠騰出時間去嘲笑凝光的失敗。
姜青攤手。
他沒什麼好解釋的。
計劃失敗了他也失去了一些機會,但這件事情夜蘭不可能知道。
“一件事情的失敗意味著大家都要付出代價,”姜青說道,“凝光是投入最多的人,卻也是體量最大的股東。”
所以她扛得住。
姜青是另一種股東。
他沒多少體量,就算扔進去全部身家,也不可能是賺的最多的。
可一旦失敗了,他也是最難承受失敗的那一個。
苦難降臨在每一個人身上,但大家的抗風險能力不一樣,在苦命人身上,厄難總是顯得更加猙獰兇惡。
有些人失去群玉閣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來年還能在建一個。
而有些人兩次失敗,家族的產業賠進去了,差點連命都扔進去了。
還有一些人,失敗一次就可以一躍解千愁了。
夜蘭明白姜青話裡的意思。
他一點都不輕鬆。
投資失敗了,凝光是損失最大的,但她未必是最扛不住的那個。
“伱扛不住了?”夜蘭揶揄道,“看不出來呢姜少爺,你剛從璃月港回來,身邊就跟著一個陌生的漂亮女孩。”
“你是資產上扛不住了,還是···嗯?”
喂喂喂,別在這種地方開車啊。
“身體扛不住了。”姜青呵呵一笑,“怎樣啊?”
“這筆投資失敗搞得我心情慌亂,連帶著身體都不行了,怎麼樣?”
只要我先自黑了,你就沒話可以調侃了。
“當然可以。”夜蘭雙手半舉,示意自己投降了。
只是她笑眯眯地說道,“你不行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嘖。
姜青內心有點波動,但是不多,勉強能打出一發波動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