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是,收繳邪眼。”珊瑚宮心海微笑著說道。
“我明白了。”
五郎點頭。
“不勸說我一下?”珊瑚宮心海饒有興致地問道,“姜青用了不少言辭讓你認識到這件事情吧?”
“我相信您知道他的理由。”五郎說道,“在知道道理的情況下,選擇了否認這個道理。”
“您有自己的道理。”
“而我永遠相信您。”
並不是知道一件事情該怎麼做,就一定要按照這種辦法去做。
就好像很少有按照教科書生病的病人一樣。
一件事情,總歸是有不同的道理的。
姜青的道理很簡單,珊瑚宮心海拒絕了這個道理,這也沒必要和五郎解釋。
他總是能夠接受的。
“你啊。”珊瑚宮心海眨了眨眼睛,“你還是想知道的,對吧。”
“是。”五郎看著珊瑚宮心海的溫婉笑臉。
大多數時候,這位反抗軍的軍師大人都是如此。
權力伴隨著責任,而在戰爭之中處於弱勢方的時候,這種重壓最為明顯。
九條孝行未必知道自己這個天領奉行還對幕府有什麼責任,大概幕府只是他牟利的工具。
但珊瑚宮心海肯定知道自己這個【現人神巫女】身份上的權柄和壓力。
承受壓力最多的人,卻始終是笑容最為溫和的人。
“我能猜到姜青的說辭。”珊瑚宮心海說道。
她之前還不知道邪眼。
但只要知道了邪眼的作用,以及誰提供的邪眼,她就能夠猜出姜青是怎麼和五郎說的。
“他一定反覆把生命的價值在天枰上權衡,最後你被他的說辭所打動,選擇了最有價值的一條道路。”
“這其實很奇怪。”
珊瑚宮心海抬起頭,眸子明亮,“他是個堅定的逃亡主義者,對於反抗軍的未來不抱有任何期望。”
“他從未期待過反抗軍能贏。”
“是的。”五郎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