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亦揚不說話了，他看著自家奶奶，極力想從奶奶的臉上找到答案。
看到的是奶奶臉上的皺紋。
老人家保養得再好，年齡擺在那裡，還是老了。
“奶奶，你的白頭髮又多了，年前怎麼不去染黑。”
戰亦揚輕摸幾下奶奶的頭髮。
老太太也摸了摸自己的頭，坦然地道：“奶奶已經八十出頭，有白頭髮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染黑幹嘛，頭髮染黑了，就能讓奶奶年輕幾十歲？”
“我們呀，要學會面對現實，老了就是老了，認老，服老。”
“只要身體還很健康，有點皺紋，有點白頭髮，算什麼。”
她老人家是坦然接受自己變老的事實。
不像有些人不服老，頭髮花白了，還不許別人說他們老，有很多是染頭髮，染黑，好像那樣就能抹掉他們變老的痕跡。
“再說了，奶奶有你們這幾個不省心的孫子，天天要為你們操心，不是這個就是那個，操心得多了，老得快，奶奶的白頭髮就多了。”
“要是你們個個都會去拱人家的白菜，不用奶奶花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幫你們拱白菜，奶奶會老成這樣？”
“老四，奶奶頭上的白髮，都有你的一份功勞。”
戰亦揚笑著攬住了奶奶的肩膀。
“是，是我們不好，讓奶奶操碎了心，奶奶，我們以後會加倍孝順你的。”
老太太說道：“奶奶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活多久？活一天算一天的了，不要許諾以後的事，怕你做不到，被打臉。”
“真孝順奶奶就去追回杜雨萌，奶奶很喜歡她，就想她給我當孫媳婦。”
“奶奶告訴我，杜雨萌就是狐狸，我保證，過幾天就搬去海城住，在那邊重新創業開公司，再追妻，總不能天天沒事做，跟在人家後面當尾巴吧？”
他們兄弟幾個追妻時，可沒有人專職追妻的。
都是兼顧著自己的事業。
“奶奶說杜雨萌是百變狐狸，她就是了嗎？杜雨萌不承認，你能怎麼辦？”
“萬一，她們倆不是同一個人？”
戰亦揚：“……”
說了那麼多，他也求了奶奶，奶奶就是不給他一個準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