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銘現在最怕的就是面對母親。
母親總覺得是她害了他,總是心疼,自責,愧疚,悔不當初。
戰胤理解地道:“行,我推著你慢慢地走走。”
“你老婆被奶奶帶走了,你不正好可以跟兄弟朋友們聚聚,喝喝酒什麼的。”
自從有了海彤,戰胤已經很少單獨和朋友們聚會了,平時就算聚一聚,他必定帶著海彤的。
“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你和蘇南了,蘇南不用說,他要陪著他家國寶,我只能來找你,東銘,等你好起來了,我們一起打球。”
陸東銘笑了笑,說道:“你想和我打球呀,可能得等上幾年呢,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站起來,什麼時候恢復如常,能正常走路,我都笑了,打球的事,現在不敢想。”
“會好起來的,只要你堅持做復健,相信一年半載後,你就能恢復如常。
陸東銘默了默後,說道:“但願吧。”
“海靈的新飯店怎麼樣了?”
“在簡單地翻修一下,很快便可以開張營業了。”
陸東銘說道:“等她的新店開張,我要去捧場。”
他走不了路,也不防礙他給她送去花籃祝她生意興隆。
“我姐一定會請你去吃飯的。”
陸東銘卻嘆口氣,“但你姐並不愛我,還是把我當成朋友,她在醫院照顧我,是她覺得欠我人情,在我需要幫助時,還我人情,我媽也給了她一萬元一天的報酬。”
“伯母是給了我姐一萬元一天的報酬,不過我姐是一分都沒有要的,在你面前,她才會那樣說,好有個理由駁你的。”
陸東銘也不意外,“她呀,不想欠我人情,藉此機會還我人情,若是收了錢,她就覺得她一直欠著我的人情,我早就猜到她不會收錢的,偏要把自己說成個為錢辦事的人。”
“戰胤,要不,你現在陪我去海靈的新店走一趟?”
戰胤想到自己現在閒得無聊,答應了好友的請求。
有戰胤陪同著,陸太太夫妻倆同意小兒子出門,他們並不知道陸東銘是去海靈的新店。
坐在副駕駛座上,陸東銘感嘆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自己開車,懷念那種疾馳的快感。”
他拍了拍自己使不上力的雙腿,“我這兩條廢腿。”
“東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