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初一邊拿著花枝給店員幫戰奕辰包紮著花束,邊說道:“我不去。”
她看不見,在那種場合下只會出盡洋相。
況且,母親從來沒有帶她參加過宴會,現在忽然說要帶她參加宴會,準沒安好心。
雖然,她在母親那裡並沒有獲知寧思淇的事情怎麼樣了,但她知道繼父和親媽都在想辦法救寧思淇出來的。
為了救寧思淇,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她不敢去想,也猜不到。
但,突然要帶她去參加宴會,寧雲初感覺親媽是想把她賣了。
寧太太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她肯帶著這個瞎子參加宴會,那是給瞎子機會,瞎子還不知好歹了。
礙於戰奕辰在場,寧太太忍著沒有衝寧雲初發怒,只是用著強壓的口吻對寧雲初說道:“雲初,你也聽到了媽和二少的對話,明天晚上的宴會是很重要,也是咱們莞城最盛大的商業酒會,能在宴會上露面的人,都是咱們莞城有頭有臉的大佬。”
“你天天待在花店裡,也不交朋結友,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裡,那怎麼行?媽帶著你去,也是想讓你見見世面。”
“總之,明天下午,你不回去,媽就讓人過來接你回去,不管怎麼樣,明天晚上你必須陪著媽去。”
寧雲初還是淡淡的,她說道:“媽,我看不見,見什麼世面?這個世界於我來說都是黑色的,不用見了。”
“你!”
寧太太氣得牙癢癢的,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媽跟你說了,你聽進去就聽進去,聽不進去也罷,明天下午媽親自過來接你。媽還有事,先走了。”
寧太太跟寧雲初處不來,她只要看到這個女兒,就厭惡,憎恨,把來意說明白後,寧太太就對戰奕辰說道:“戰二少爺,讓你見笑了,我這個女兒自從失去光明後,就失去了自信。”
“我帶她去參加宴會,也是想帶著她走出悲觀,重拾自信的。二少,我還有事,先走了。”
戰奕辰嗯了一聲,“寧太太慢走。”
寧太太狠狠地瞪了寧雲初一眼後,就帶著保鏢離開了。
聽到母親離開的腳步聲,寧雲初便對店員說道:“不用再包裝了。”
店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