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將口袋中的鑰匙拿出來,在傭人房裡找到的那串鑰匙,還有幾把沒有找到對應的鎖。
如果她猜得沒錯,剩下的幾把就是用來開啟盔甲的。
薇拉的猜測是正確的,她將其中一把鑰匙插進鎖眼裡,緊裹著胸腹的盔甲就應聲而開了。
找到了拆卸的方法,重任就落到了奧格斯的頭上。
這一次,他輕輕鬆鬆就將盔甲從羅伯身上拆了下來,只是拆卸幅度太大,帶起微溫的血液濺到幾人的衣服上。
薇拉想誇獎奧格斯的話卡在了喉嚨裡,盯著被他拿起的盔甲說不出話來。
奧格斯感受到氣氛的變化,敏銳地問道:“怎……怎麼了嗎?”
他手裡還拿著那片拆卸下來的胸甲,一副做錯了事情,又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的表情。猶豫地看著薇拉臉色,想將手裡的重物放下來。
“別動。”薇拉說道。
奧格斯一下子後背挺得筆直,拿著盔甲一動也不動。
麻好好:“……”
她真的不想在恐怖片場裡吃狗糧……
“你抓著盔甲的邊緣,別碰其他任何的地方,把它翻倒放在地上。”薇拉吩咐道。
奧格斯不明覺厲,但還是一板一眼地照做了。
將盔甲翻過來放到之後,看到裡側的東西,他也立刻明白了薇拉的用意。
這副盔甲的內側,不是圓滑的平面,而是一根根手指粗細為的鐵刺!
這些鐵刺原先插在羅伯的皮肉裡,驟然被奧格斯拔了出來,才會連帶著濺出羅伯胸腹上的血液。
奧格斯打了個寒顫,不忍去看羅伯胸膛上密佈的血窟窿。
被這樣的鐵刺紮在骨頭裡,他到底是怎麼撐到現在才斷氣的?
“羅伯不停地敲門,是不是就是想讓我們來救他?”奧格斯吶吶地說道,“如果我們早一點發現,他就不會死了……”
是啊。
執著地敲著房門的騎士,並不是想要嚇唬他們,也不是書房裡放著不可見人的秘密。
而是在向他們發出求救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