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總不能說,懷沒懷孕,你不會自己檢查一下身體嗎?也不能說咱們買個驗孕棒檢查一下吧。
而且這時候還不能表現得不耐煩了,顧白得笑啊,笑得有點苦。
不經意地看了女孩一眼,顧白似乎發現了什麼,那一雙漂亮的眸子裡面,似乎有點狡詐。
果然,看到顧白的一張苦臉以後,女孩咯咯咯地笑了出來。
“師父,你真笨,我也是學過生物的好吧,騙你的哩。”
顧白一臉生無可戀,他居然被鐵憨憨給騙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兩人聊了幾句,女孩有點累,又睡下了,被剛才懷孕一嚇,顧白就睡不著了,走到廚房,給女孩熬粥。
雖然這是林西小館,不愁吃喝,但是還是選擇了親自動手。
兩個小時以後,顧白餵過女孩喝完了粥,就準備拿碗下去清洗了,不過這時候,一雙手摟住了顧白的腰。
感覺是女孩又調皮了,顧白開口提醒:“大魚,要多休息,不要亂動,不然牽動傷口很疼的。”
不過那雙手,沒有停下,反而是整個身體,都攀到了顧白的背上。
“師父,我昨天晚上好怕。”
聲音裡帶著顫抖。
顧白回頭,那一雙眸子早已梨花帶雨。
“師父,昨天晚上我感覺自己好像要死了。”
“好多刀子,好疼的,可是我不怕。”
“然後我就想啊,我死了,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師父了。”
“就算在底下等著,也至少還要等60年才能再看到你。”
“那時候,突然就好怕好怕了。”
有些蹩腳的話語,但卻足夠淳樸真實,也足夠讓人憐惜。
顧白轉過了身子,將女孩抱著了懷裡,輕輕拍著,安慰著。
昨天晚上的事,放在一個18歲的女孩身上,過於殘酷了。
兩人抱著,江魚的臉,突然是貼過來了,隔著十厘米,看著顧白的眼睛。
顧白也看著江魚,看著那一雙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總感覺今天的鐵憨憨似乎是多了很多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