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若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個又黑又臭的棚子裡了。”尤拍了拍瘸子的肩膀,這個善良的老人尤說什麼也要幫他尋一個好的歸宿。
這個世間的人若都是像那些帝王一樣為了權欲發起攪動世間的戰爭,亦或是像仙神一樣為了長生和力量去做出那一樁樁的惡事。
那他何必要戰鬥?
尤為了守護這個美好的世間而戰,而那些所謂的美好不僅僅是辭藻的堆砌。
而是像眼前這個善良的老人一樣,是切實存在的,活生生的人。
瘸子搖搖頭:“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誰都不欠誰了。你要離開就趕快離開,我是不打算走了。只是這個小小的白國到處都是土匪,到處都是吃不飽飯的人,這軍營裡又安全又能吃飽,真的已經很好了。”
尤默然,他一直想的是自由,而瘸子卻需要考慮到生存的問題。
他不是自己,在這個亂世裡沒有自保的能力。也許在這個軍營裡,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時間過的很快,從早上到正午,從正午又到了傍晚,陳國始終沒有再次攻城的跡象。
倒是從白國後方又趕來了一隊人馬,是任天駐紮在亂石嶺的那隻千人旅。
守城計程車兵在見到這隻千人旅之後都鬆了口氣,他們知道,右軍來了!
儘管基層計程車兵不知道君主的考量,但是在陳國傾舉國之力發起戰爭之際卻不讓右軍來援,都心中難免生出些怨氣。
城破總要伴隨著人亡,他們死了,他們身後的親人也要遭殃。
不是所有計程車兵都效忠王權,除非他們的君主真的愛民如子。但顯然,白伯賢不是這樣的人。
但即便是有些想法,這些士兵們也不敢說出來。說到底,他們雖為平民,但也只是比奴隸強上一些罷了。
國家是君主的國家,他們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人罷了。
不過隨著任天的到來,軍中積累了許久的怨氣飄散了許多。
據說,右軍剩下的人馬會在三四天後到達,這無疑讓整個寒城計程車氣提升到了一個頂點。
只是和軍中的情況不同,整個城主府中依舊是一片陰霾。自白子墨回到城主府起,期間再沒有醒過一次。
他受的傷太重了,深可見骨。清晰可見的各種傷痕有百多處,這兩日裡白應武的眼睛一直是紅的。
堆積如山的事物等著他去處理,而白子墨的傷勢也一直被他牽掛著。
整個醫官營的大夫都來看過白子墨,都說生命無礙但是卻無法甦醒,也許可能不會醒了。
整個議事廳中坐著兩人,兩個白國之中除卻君主之外最具權力的兩人終於會面。
“我已飛鴿傳書,右軍不日便會到達。”阿凝早已書信兩封,一封給張豐年,一封送往白都。
張豐年已經在來的路上,但是白伯賢卻始終沒有表明他的態度。
阿凝知道自己先斬後奏可能觸碰了白伯賢的底線,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若右軍晚來一日,就可能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
“你可知你這樣做我那個兄長心中會如何想嗎?”白應武揉著額頭,他從昨日開戰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全靠自己的意志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