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京肆聽著母親對自己溫柔的教導,眼底萬千情緒無限翻湧,那其中有太多不甘心。
“媽,我做不到不怪他。”蘇京肆的神情間依然是無限不甘。“爸因為京晚的事死不瞑目,您也為此病了這麼多年!”
“就算罪魁禍首不是傅宴沉,那他也要記得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
蘇京肆說話的語速很快,顯然是根本聽不進去蘇母的話,眼底也是堅定的怪罪。
話音落下後,蘇京肆起身禮貌的微微低頭,隨後便抬起腳步快速離開了。
“阿肆……”蘇母再次開口叫了蘇京肆的名字,想要但又深知蘇京肆不會聽話,隨後只能嘆息一聲。
阿霖看著蘇京肆的背影,片刻後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幫蘇母倒了一杯水。
“還請夫人體諒家主,他近日總是睡不好。”阿霖如往常異樣勸說著蘇母,“或許是雙生胎心有靈犀,他總會夢到京晚小姐。”
“可夢驚醒,京晚小姐又不在,他難免會傷心。”
蘇母聽著阿霖的話,神情間的傷情又多了幾分,她握住了阿霖的手嘆息一聲。
“你自小和阿肆一起長大,他那邊還有需要你勸解。”
聽著蘇母的話,阿霖緩緩蹲下了身。
“夫人,家主的脾氣您是瞭解的。”阿霖對此無能為力,“任何事他都可以大度,但京晚小姐是他的雙胞妹妹。”
“罷了……”蘇母無奈的微微搖頭,“聽說傅家少爺來西北了,挑個時間,我想見他一面。”
“夫人,您身體還沒有恢復好,還是……”
“我沒事。”蘇母眼底帶著堅定的說,“按我說的做。”
阿霖可以清楚的注意到蘇母眼底那堅定的情緒,所以便只能點了點頭應答。
“是,我明白了……”
她必須見傅宴沉一面的……雖然這幾年在病榻盤旋,但也知道傅宴沉這個名字在內城有多響亮。
蘇京肆年輕氣盛,但本性不壞。可蘇母怕傅宴沉會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若那樣,兩者水火不容必定成為勁敵。
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可謂是對誰都不好。
此次正臨傅宴沉踏入西北,那便必須見一面。
“今年山楂長得甚是紅,京晚最喜歡了……”蘇母看著那高懸的山楂樹出神,不自覺間眼淚竟掉了下來。“打落了些,做些山楂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