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霄在聽到了莫老太太話的那一秒，手中的粗茶全部散在了地上，而他神情間的慌張也難以掩飾……
“我不同意。”
“我並不是與你商量。”莫老太太說著便起了身，“我累了，先回去了。”
“外祖母！”傅明霄眼底多了肉眼可見的焦躁，“您不應該替姜柚做決定，這總要問問她本人的意思。”
“我只是帶她去當支教老師，你何必如此疾言厲色？”莫老太太看著傅明霄的眼睛冷哼了一聲，“我讓她去，便必須去。”
“外面專業的老師有很多，姜柚還要忙自己的事業！”
此時，從傅明霄的眼睛裡便可以看出那真切的憤怒，任誰都不會想起他曾是個多麼溫和的人……
“所以祖母，不要逼我。”
“放肆！”莫老太太他聽到自己的外孫這樣和自己說話的那一刻，眼底的憤怒便開始層層疊加。“傅明霄，這件事！我只是在通知你。”
說完這些，莫老太太便抬起腳步離開，沒再給傅明霄開口的機會。
新晾的粗茶掉在了地面之上，傅明霄眼底的情緒如同那滾燙的沸水，可畢竟是粗茶，所以無論多燙的水都澆不出茶香……
此時，助理快步走了進來。
“少爺，你怎麼了？”
“吩咐人時刻跟在姜柚身邊。”傅明霄攥緊了拳頭，“若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帶走她。”
“是、任何人。”
傅明霄牙關緊咬，重複出了這幾個字。
“好的，我明白了。”姜柚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傅明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他的眼眸與這黑夜交融在一起，變得格外幽深可怕……
沒人能把姜柚從他身邊帶走，當年沒人有這個能力，以後亦然！
傅明霄始終忘不了……當年他是怎麼把姜柚搶來的。
茶壺架著的火燒沸，傅明霄焦灼的捻動著手中的桃木佛珠，絲毫不管有多少粗茶沾染在了他那新中式長褂之上……
夜，著實不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