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該把厚望寄於我的身上!從我選擇當殘疾的那一天便不會再聽任何人的話!”男人的語氣沒了往日的溫和,“我自小將外祖母視為最尊重的人,請外祖母也尊重我的人!”
我的人。
傅宴沉知道,傅明霄口中“我的人”是姜柚。
他清楚的記得,傅明霄有一次喝醉了,攬著他的肩頭說了一些話。
——“聽許嫂說明天是姜小姐的畢業典禮,你少喝些,免得遲到。”
——“嗯,你嫂子的畢業典禮……”
傅宴沉知道傅明霄那是喝醉了。
但,酒後吐真言。
“傅明霄,這麼多年來你都不願意去見別的女孩……”莫老太太拄著柺杖憂愁的微微搖頭,“你是不是喜歡姜家丫頭?”
面對莫老太太的問題,傅明霄明顯猶豫了。
“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傅家和姜家的淵源了!倘若有一天姜柚知道她的父母是因為當年那場車禍而……”
“我不喜歡!”傅明霄眼底的擔憂更甚,他怒吼著打斷了莫老太太的話!“但這不是外祖母能刁難她的理由!”
“你最好只是殘了,不是瘋了!”莫老太太那蒼白的髮絲之上都染著怒氣。
“當年的事有待查證。”傅宴沉那低沉平穩的聲音穿了過來,他抬起腳步走進了書房,“且姜小姐不是第一天在傅家了,傅家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人品。”
“外祖母,您消消氣。”
“若萬一呢?”莫老太太眼底盡是擔憂,“傅明霄,你還想踏你母親的後塵,白白送命給他人嗎……”
“姜柚不會那般!”
“你母親當年也是這樣信誓旦旦和我保證的!”莫老太太的聲音之間有著疲憊,但更多的是激動……
提起母親,兄弟倆的眼神都明顯黯淡了幾分。
“姜柚和他不一樣。”最後,傅明霄還是執拗的說出了這句話。“她是我帶大的,我瞭解她。”
“你……”莫老太太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處,這讓傅明霄皺緊了眉頭。
“傅明霄最近心情不好,他在這也只會惹外祖母生氣。”傅宴沉說著微微低頭,“我這就讓人送他回去,請醫生來照顧您。”
“傅宴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莫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哥哥都快被勾了魂了,你竟半點都都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