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啞謎,謝宗仁聽懂了,她答應還情。
他神色微霽。心裡不由鬆口氣,作揖道:“侯爺和夫人真情難卻,在下若拒絕,叫不識好歹,兩位風塵僕僕趕來,路上辛苦。先稍作歇息,在下忙完手頭公務便來。“
覃英心想他還算識時務,省了強硬手段,安排家兵住下便離開。
謝宗仁防備心重,等凌家家兵睡下,他才洗漱準備上床。
陽關停雪。白天有太陽多穿幾件衣服尚且暖和,到了夜裡北風鬼哭狼嚎,嗚嗚作響。
城牆上的火把在風中急劇搖曳,當值計程車兵受不住凍躲進值班房烤火,誰也沒注意靠近角落的一排木架上,固定繩栓被割斷一半,臨近上半夜,極輕“啪“一聲,繩栓斷裂,架子順風而倒,火盆頃刻打翻,火星沾到帶油的牆面,迅速燒起來。
加上北風呼嘯,燃著的炭火從盆中吹落,直接落到城牆外的駐守軍營裡。
篷布為防雨防雪,剛剛刷過清油,沾火即燃。
不多久,突然警聲大作。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家兵陡然清醒,外面腳步聲混亂不堪,甚至透過門簾縫隙,隱隱見到火光。
“謝駙馬!“家兵大喊。
話音剛落,喧鬧聲臨近外面,有人趁亂進來。跟著喊:“謝駙馬!走水了!快起來跟我走!“
說著,提刀直奔裡間,朝著隆起的被子一刀紮下去,才發現床上沒人。
“謝駙馬!“
那人繼續佯裝,邊喊邊提刀轉向衣櫃,冷不防背後摸上來的家兵,捂嘴割喉,對方沒發出任何聲響,癱軟下去。
血泊泊流出,延生到屏風後,謝宗仁面色蒼白,踩著血腳印爬出來。
“駙馬爺,您沒事吧?“家兵連忙上去扶起他,急道,“此地不宜久留,您信得過小的,同小人一起離開。“
謝宗仁咬緊牙關,穩定心神片刻,說句“走“。
這場火燒到天亮才熄滅,作案的流民很快被抓住,和翫忽職守的值班侍衛就地軍法處置。
謝宗仁卻惴惴不安地想,凌家剛派人來,就有流民作亂,太巧了。
覃英忙了一夜,心浮氣躁又無可奈何,點幾名守衛給謝宗仁。
謝宗仁卻一刻不想待下去,請辭道:“覃大人不想惹麻煩,不如派人送在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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