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屁呀,訂娃娃親很不好,武康乾咳兩聲,滿臉賠笑:“要不這樣吧,讓我家二丫,做李賢的王妃。新城是長公主,身份比崔小晴尊貴,二丫配的上。”
說罷暗暗道歉,二丫對不起,別怪爹偏心。李賢沒好下場,為保護你姐姐,我都豁出去了。媚娘呵呵冷笑,在小院兒前停下,急促敲門三下,再緩敲兩下,三長兩短。
好傢伙頭皮發麻,要是不答應,也會三長兩短吧。小門很快開啟,兩老嫗行禮,媚娘緩步進去。武康硬頭皮跟上,向滿天神佛祈禱,讓這娘們兒失憶吧。
錢順、林平郎想進門,被楚神客攔住,衝他們笑道:“大佬們說悄悄話,咱們別打擾。我說順子、老林,和愚兄說說,火山歷險的故事。”
兩人也不擔心,大佬不會有危險,昭儀不會為難他。然而,大佬不這麼認為,看著媚娘緩緩磨墨,以及平鋪的白紙,眼淚下來了。這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立婚書,逃不掉嘍。
磨好墨,淡淡說:“新城身份再尊貴,二丫也是私生女,配不上賢兒。鬧鬧必須成為,我的兒媳婦。要麼李弘,要麼李賢,自己看著選。”
“孩子還小,以後再...”
“選!”
“李賢...”
這就無奈了,她決定的事,真的拒絕不了。現在若不同意,李九聖旨下來,結果還一樣。走一步看一步吧,竭盡全力保護鬧鬧,不被李賢牽涉就行。
媚孃親自執筆,寫倆孩子生辰八字,蓋倆大人手印。婚事定下來,一式兩份,各留一份。老嫗送來熱茶。兩人對面坐,媚娘遣散婢女,優雅的品茶。
幾分鐘後,再次開口:“我在皇城西修真坊,給你準備了宅院,以後再來長安,就住在那裡。以後在永興坊武家,必須滴酒不沾,更不許留宿。”
武康蒙圈,怎麼了這是?也懶得問原因,直接點頭答應,不喝酒不留宿而已。媚娘很滿意,放下手裡茶杯,彎腰拉條胡凳。放上雙腳,自言自語:“婦人生孩子,身體吃不消,才走幾步路,就腰痠腿疼。”
得嘞您老,俺伺候著。武康撇嘴,拉胡凳坐下,給她做小腿按摩。
媚娘微眯雙眼,幾分鐘後說:“上次你喝醉,留宿永興坊,發生了不好的事。我不想再次發生,所以有此安排,康郎要理解。”
武康聞言,很是莫名其妙,什麼不好的事...斟酌片刻,試探著問:“不會耍酒瘋吧,當時錢順也在,他肯定會阻攔。媚娘你是不是,懷疑順子?”
媚娘搖頭:“順子是你的心腹,和楚神客一樣,可以信賴。不過有些事,他不會管,甚至推波助瀾。當初在諸暨,若新城下毒,他們肯定阻止;若是迷藥,他們不會管。”
尷尬又無奈,武康撇嘴抱怨:“如此私密之事,您老都知道,到底在我身邊,安插多少眼線?感覺很受傷,最親愛的阿姊,都不信任我嘍!”
“那是為你好,省的你犯渾”,媚娘翻白眼,哼哼兩聲說:“就是因為犯渾,惹下多少禍事?火山救人,諸暨抗瘟,意圖毆打褚遂良,都不是小事。別老揉小腿,大腿也痠疼,趕緊給我按摩。”
這樣不好吧,感覺過線了,接到肯定眼神,選擇屈服淫威。媚娘很滿意,舒服閉雙眼:“你上次醉酒,做了糊塗事,沒有印象嗎?和我說實話,是真沒印象,還是裝傻充愣?”
武康努力回憶,和敏月玩五子棋,貌似直接醉倒了。絲毫沒印象,片刻後肯定搖頭,有時間問問錢順。
媚娘知道他的想法,擺擺手說:“沒印象就算了,不要問順子,就當沒發生。”
雙手交疊放小腹,嘴角扯微笑,心情相當不錯。你只能對我忠心,只能為我做事,不許對任何人分心,我姐姐也不行。想到這睜開眼,糾結幾息說:“後天離開前,去拜訪崔舅翁。陛下想立我為後,卻沒人敢提。”
肯定沒人敢提,都不敢得罪無忌哥。您的意思很明顯,讓我說服崔義玄,上書立你為後。不過有更好人選,武康胸有成竹,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離開長安前,給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