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媽,你可拉到吧,鬼都不信啊。這場政治風暴,終於來臨了。其實廢王立武,只是導火索,實際是權利鬥爭。李總想要權利,想要親政,必須和關隴門閥撕破臉。
輕嘆氣繼續看,李總文章得媚娘讚許,便拿給群臣顯擺,又得好評一片。中書舍人李義府,提議將銘文刻成碑石,將九成宮改名萬年宮,已示紀念。李總龍顏大悅,恩准老李提議,讓褚遂良、薛元超等準備,把銘文刻成碑石。
讀到這裡想起後世,曾去陝西省、寶雞市、麟遊縣,參觀九成宮遺址。那座《萬年宮銘》碑,儲存的非常完美,眨眼間滄海桑田呀。
閉雙眼冥思苦想,史書記載無誤,萬年宮終於出現。那麼發生在萬年宮,那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也該隨之而來吧。必須找個藉口,去長安萬年宮一趟...找什麼藉口好呢?
絞盡腦汁半小時,仍找不到合適的,心中滿滿惆悵,無奈放棄吧。懷著鬱悶心情,看下面的內容,瞳孔驀然緊縮,興奮的嗷嗷叫。如果老姐在這,絕對抱著親兩口,雪中送炭呀!
媚娘在信尾表示,姐加封昭儀你沒來,暫時原諒你;四月十四日,是姐的首個生辰,你要來萬年宮。如果還不來,姐也原諒你;第二個生辰,必須得過來,否則要你好看!
武康莫名其妙,什麼首個、第二個,你一年出生兩次?斟酌片刻,喊來琴娘問話,得知今年倆四月。四月過完,過閏四月,然後過五月。呵呵,有點兒意思,過兩次生日,著實鴻運當頭。
回憶史書記載,大事五月發生,換算過來是閏四月。小晴的預產期,五月十五左右,如果日夜兼程,應該趕得上。權衡利弊後,當即作出決定,等四月中旬鏡湖水落,鼠災徹底褪去,啟程趕往長安。
敲門聲打斷遐想,如煙過來稟報,客人已經來到。武康拿起萬年宮銘,去大門外迎接。長孫詮、狄仁傑、張柬之聯袂而來,雙方簡單見禮,結伴來到客廳。
兩大桌珍饈佳餚,夫人們單獨一桌,已經入席靜待。武康把文章給長孫詮,瞟了眼新城公主,乾咳兩聲說:“這是聖人大作,武昭儀寄給我瞻仰,三位好好參詳,一定要領略其中精神。”
此言一出,瞬間被目光聚焦,長孫詮神色莊重,把文章供客廳主位。三人全跑門外,再洗一遍手,恭敬站供桌前。長孫詮捧起文章,片刻後擊節讚賞,搖頭晃腦大聲叫好。樂
武康有些懵,一驚一乍的,真有這麼好嗎?長孫詮閱讀完畢,捧著交給狄仁傑,張柬之馬上湊過去。三人德行一樣,紛紛大聲叫好,個個神情激動。
看樣子不像演戲,武康不禁感慨,史書把李九黑成狗,應是子虛烏有。單憑這篇銘文,單憑文學造詣,我就拍馬莫及。
新城接過文章,品頭論足一番,末了豎拇指點贊。四位夫人都是才女,也都擊節讚賞,武康徹底信服。答應他們請求,帶著來到書房,讓他們各自抄寫。
餓的前胸貼後背,終於抄寫完,終於能吃飯。還沒吃兩口,傳來急促腳步,人未到聲先來:“武公不好啦,武公不好啦...”
登時火冒三丈,武公我好的很,殺千刀的姜大牛,和你說了多少次,狗改不了吃屎。抬手剛想拍桌子,倆眼刀飈過來,訕訕撓頭化解尷尬。倆奶奶得罪不起,怒氣衝大牛發洩:“有話快說,有...快放。”
大牛抹把冷汗,急不可耐彙報:“越州探子傳來訊息,半個時辰前,數以萬計的鼠群遮天蔽日,從諸暨縣,沿浦陽江南下。最多半個時辰,到達義烏縣浦陽鄉。”
“你說什麼?”,武康豁然起身,臉色異常難看。長孫詮三人同時站起,眼神中除了震驚,還有濃濃的恐懼。遮天蔽日什麼概念,如不誇大其詞,絕對是大災難!
看向長孫詮,後者拱手抱拳:“三月初一開始,徵發義烏、金華、勇康民壯五千,挖掘婺西防鼠壕。從義烏縣、浦陽鄉、浦陽江南岸,到勇康縣、東陽鄉、剡漢江北岸,已全部打通。防鼠壕深三尺,寬五尺,完全合乎標準。”
看向狄仁傑,後者拱手抱拳:“四千民兵徵發完畢,兩千來自金華,兩千來自義烏、勇康。共有騎兵三百,指揮使於洪志統領,於浦陽鄉嚴陣以待。”
看向張柬之,後者拱手抱拳:“防鼠壕外側,聚乾材長城,至少燃兩刻鐘;有償滅鼠,定為二十隻銅錢一文。公文已經下達,三縣的縣令親自宣傳,參與者至少萬餘。”
聽三人彙報,略微舒緩緊張,淡淡說道:“這場戰爭,相比三河戍之戰,更加棘手與艱難。秧苗剛入田,如果鼠群氾濫,挽回難於登天。造成的後果,咱們承擔不起...拜託諸位兄弟!”
客廳落針可聞,眾人面露擔憂,小弟神色肅穆。狄仁傑上前,舉手立下誓言:“下官立軍令狀,倘若婺州秧苗,被越鼠啃噬一顆,下官必引咎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