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瞬間的崩潰,整個方陣的人都開始逃跑,他們亡命地往中路逃竄,很多人都不小心滾在雪地上,本後面的人慌不擇路地踩踏而過。
白河谷內的戰鬥也異常的激烈!
一天的戰鬥,左良玉和盧九德的戰鬥熱情格外的高,左良玉因為對秦翼明戰鬥力的信任,他深深的明白,只要他們堅持住,他們就能活下去。盧九德更單純,他是個太監,江山是誰的內心深處他不關心,如果是關外人,他會選擇投降,但是他不能落到流賊的手裡,因為他覺得自己沾的血太多了,而且骨子裡,他看不起流賊。
現在不需要突圍,而只要防禦,左良玉覺得自己的兵力是足夠的,北邊他放了一萬人的方陣抵禦,壓力並不大,流賊不論是人數還是武器上,都不如明軍。
但是南邊,張獻忠的主力還是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好在這個豁口不是很寬,張獻忠並不能投入所有的兵力,在這種地方,只要左良玉不願意投降,那就是消耗戰!而且在人員損耗上,左良玉跟張獻忠基本上是持平的!
“大王,不好,我們外面的隊伍被大崩潰了!”潘獨鰲神情緊張,眼神裡滿是擔憂。
“什麼?兩萬來人都沒打贏那兩三千人?”張獻忠瞪著牛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奮力地爬到高出眺望,看到自己這邊一萬多人的隊伍被明軍兩三千人追著殺!
“他奶奶的秦翼明,殺千刀的,這煞星就是老子的剋星,每次關鍵的時候都是這個煞星出來壞我的好事兒!老子要親手殺了此賊!”張獻忠失去理智,拔出腰刀就想獨自衝出去殺人。
“大王不可啊,大王!”潘獨鰲拉著張獻忠的臂膀,周圍的親兵也是紛紛擋住了張獻忠的去路。
“大王,形勢對我們不利啊,要不咱們先撤,從長計議!”潘獨鰲語重心長地說道。
“混蛋!混蛋!”張獻忠一股怨氣無法發洩,鬱悶不已,忍不住破口大罵。
“大王,就兩千官兵而已,不影響大局!”一個親兵勸慰道。
“放屁,若是這些人在我們屁股後面放槍,我軍士氣必然低落,崩潰那是遲早的事情!”張獻忠破口大罵道。
親兵被張獻忠唾沫星子噴了一臉,看張獻忠一臉的怒色,不敢再有任何言語。
“報!”一個探子狂奔而來,一個不小心在雪地上打了個滾。
“何事?”潘獨鰲問道。
“不好了大王,不好了軍師,我們在黨子口的新糧草......”
“糧草怎麼了?快說,不然老子砍了你!”張獻忠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焦急地問道。
“黨子口的新糧倉被大火燒了!”那探子跪在地上喊道。
“什麼?”張獻忠氣憤地滿臉通紅,眼睛都快滲出鮮血來,他冷漠了半刻,忽然提刀大罵道:“奸細,膽敢擾亂軍心,黨子口有安西將軍鎮守看官,怎麼可能被燒了!”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白地紅雪!
周圍的人都不敢吭聲,他們都不知道這個訊息是不是真的,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要緊,因為最要緊的張獻忠現在很生氣,一個不小心他們也會人頭落地。
“通知平東將軍孫可望,全軍準備入夜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