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抗著野豬身,手提野豬頭徑直的往村子方向小跑而去,狗娃瞧著方靜小跑的動靜,心裡羨慕的不行不行的,靜哥哥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抗著野豬還能跑這麼快。
當方靜就這麼小跑到家前空地時,把在家忙碌的所有人嚇了一跳,滿身的血跡,大野豬下面才能看著個小腦袋,跟野豬比來來,腦袋確實夠小了。
“靜娃子,你這咋了?受傷了?這麼多血,有沒有事啊?”方大用提著竹刀,拄著柺杖過來看著方靜擔憂的問道。
“大用叔,我一點事都沒有,血是野豬流的,我沒有受傷。”方靜趕緊把野豬扔在空地上,豬頭也扔在一起,轉動著身體,表示一點傷都沒有受。
“靜娃子,你這是咋了,咋了呀?”阿婆和秀嬸從正屋跑出來看著這一幕,眼裡全是擔心。
“阿婆秀嬸莫要擔心,我沒事,沒受傷,血是野豬的,你看,真的沒受傷,我還要去接狗娃呢,狗娃在林子邊上等我呢,您們莫要擔心。”方靜用手拍著胸口對著大家說道,隨手在房子邊上拿了鋤頭,又轉身往小路上跑去。
“這麼大的野豬,頭都砍掉了,靜娃子怎麼打著的呀,這起碼得有三百斤了吧,了不得呀。”阿婆見著地上的野豬感慨。
“是呀,靜娃子從大榕樹上摔下來後,就表現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比以前更懂事更有能耐了,可惜了小慧沒那個命享靜娃子的福了。”秀嬸抹著眼淚也感慨著。
方大用眼瞧著野豬,心裡空落落的,回想起以前的方德,在戰場上以傷換了他一條命,雖然往後的戰事殘了一條腿,但命還在,可方德去年卻在戰事之中卻沒了,心裡痠痛,眼裡含淚。
方靜小跑著回到林子邊上,狗娃抱著籃子呆坐在地上,方靜喚著狗娃又一起踩挖起野菜來。
野菜挖了挺多,用麻繩捆著一大捆,用鋤頭把挑起,手提籃子準備回去,細想家裡還有一些山藥,不用再挖了,今天做道紅燒肉,煲個山藥燉排骨,再來個素炒野菜,嗯,這麼絕美的搭配,想想就美翻天了。
兩人回到家,方靜趕忙去到水溝裡滾了半天,終於把身上的野豬血洗了個乾淨,但身上還是有股血腥味,味道直衝得方靜兩眼翻白,可惜沒有香皂,現在只能用泥巴夾帶點青草使勁往身上抹,這樣去除血醒味還是前世農村裡的一種小方法,再或者弄點草木灰會更好。
清洗完畢後,溼漉漉的回到家,看著早已不再流血的野豬,地上一大攤血跡,方靜嘆著氣可惜了這些豬血,要不然弄點豆腐做個豬血丸子,那才是美味呀。
方靜對豬血丸子可是念念不忘呀,如果有可能的話,方靜希望村子裡殺豬的時候,弄點血做些豬血丸子,可惜村中沒人家養豬,再不濟去鎮上買點豬血也行哇,雖然可能性不大,但總歸有點期望不是。
“大用叔,去你家搬個大鐵鍋來弄這頭野豬吧,收拾完看看有多少肉,再每家分點,讓村裡人都嚐嚐,叫村正喊幾個人來幫忙收拾,您看這樣行嗎?”方靜覺得有好吃的得分些給村裡人,這樣才合乎莊戶人家,其實農村基本上都是這樣。
“嗯,靜娃子說的對,你跟我去家裡搬鐵鍋,我去叫村正。”方大用拿起柺杖就往家方向走去,方靜跟著,看著前面拄著柺杖走著的方大用,不是方靜不想扶,而是不會去扶,扶了反而傷了方大用的自尊心,作為一家之主,方靜能理解方大用的這種堅強。
方靜從方大用家搬回來了口大鐵鍋,比自己做菜的鐵鍋大太多了,方靜把鐵鍋就放在空地前,弄點石頭架個土灶。
“狗娃,幫忙撿石頭,要大一點的,小的不行。”方靜提著籃子和鋤頭準備去挖點泥巴,用來做灶,把石頭固定和堵小眼。
“靜哥哥,我們一起撿。”大丫也跟著狗娃去撿石塊。
“好呢,大丫真懂事。”方靜誇了一下大丫,忙去田地邊上挖泥巴。
挖好泥巴提回家時,看著村正和一大群人站在空地前,指頭野豬說著話,方靜可不希望被問怎麼砍的豬頭,到現在自個都沒鬧明白自己身體咋回事呢,希望一會不要問起,問起了也只能把這一群人當小孩子騙了,誰叫自個都不明白呢。